周老爺子怒目圓瞪:“胡鬧什么,說了不要惹是生非,我說的話沒一句聽進去?”
“聽進去了,”周聿珩混不吝扯唇,“如果沒聽進去,這會兒我已經(jīng)帶人打到霍家去了,不會還來找您。”
“混賬東西!”老爺子氣得要拿拐杖抽他,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拐杖沒拿下來。
“霍家是你能惹的?你知道霍家這些年在津城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什么地步?就算我們不在津城,關系網(wǎng)錯綜復雜牽扯這么廣,你跑到霍家去一通鬧,我問你要怎么收場!”
周聿珩混得好像天塌下來都無所謂,反正當被子蓋:“收不了場就不收,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老爺子血壓蹭蹭蹭往上躥,緩了好幾下呼吸才平復一點:“行,你有主意,你從小就有主意。今天我把話放這了,如果你敢?guī)巳艏遥抑芑纯稻筒徽J你這個孫子,我不可能為了你把整個周家賠進去!”
周聿珩眸色幽沉:“爺爺,您要知道,失蹤的不是別人,是您孫媳婦和親重孫女。”
“如果你有證據(jù),別說你,我都會親自去霍家要人。”老爺子重重拍兩下沙發(fā)扶手,“可你有嗎,我問你你有證據(jù)嗎?”
周聿珩如今恨死“證據(jù)”兩個字。
“你無憑無證,就算去了霍家怎么說?說你老婆孩子就在霍家,讓他們交出來?霍家沒綁你的人,你讓他們拿什么交?再說了,以霍家在津城權(quán)勢地位,容得你上門放肆?”
周聿珩磨兩下后槽牙,冷笑一聲:“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你知道。”老爺子指著他鼻子,“我最后說一次,別亂來,你敢亂來,周家不會再保你!”
周聿珩:“本來還想讓您跟我一起去,今天這意思我聽明白了,不可能的事。”
他不是不敢只身前往,只是跟老爺子一起去有勝算,他一個人去,勝算太低。
光憑他一個人施壓不足以讓霍家懼怕。
老爺子又急又氣,薅兩把頭發(fā):“我實在不明白了,你憑什么就認定是霍家綁了溫苒,溫苒跟霍家無冤無仇,最多就是你馬上要離婚的妻子,霍家大費周章冒這么大險是為什么?”
客廳陡然靜下來。
周聿珩直視老爺子眼睛,祖孫倆對視許久,他說:“因為溫苒才是真正的江稚。”
“……什么?”
老爺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輩子見過無數(shù)風浪的老人這一刻是懵的。
周聿珩再一次道:“溫苒才是江家千金,江曦瑤是冒牌貨。”
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