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吐出四個字,視線卻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微敞的領(lǐng)口,像被燙了似的又移開。
昭華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覺得這滿桌的酒菜都不如他有趣。
“為我斟酒。”
“是。”黝黑的大手攥著小巧的銀制酒壺,在昭華的面前動作。
他低頭專注,她卻肆意地在他身上打量。
他本就有九尺余高,站起來比她高了兩個頭,此刻雖是坐著,那一幢身體如小山一般,帶著威勢與壓迫感充斥在她的面前。
他的臉比上次見面時又黑了些,但卻讓他的眉眼顯得更加深邃耐看。
她見過京中唱儺戲的那些漢子,便是有意地要練就這樣一副樣貌。
霍延釗倒完酒許久未見她有聲音動作,便抬頭向她看去,不期然地對上了那一雙帶著欲的水眸。
是的,她看他的眼神有過千百種,有驚艷的、高傲的、感激的、不舍的,此刻卻仿佛拋卻了所有情愫,只剩下了欲。
昭華盯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故意拖長語調(diào),“霍延釗,我是不是老了許多?”
旁的女子十六七歲便嫁人了,如今她已20了。
長公主
他喉頭發(fā)緊,想說些什么,卻見昭華忽然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下巴。
來見她前雖已細細地修過面,但仍有短粗的胡茬在她指尖的撥弄下微微作響。
酒氣混著她的指尖傳過來,他未飲酒,卻覺得好似喝過了幾大缸般暈頭漲腦。
“我這次見你,覺得你也老了。”聽見她的話,霍延釗心中一沉,卻又聽人繼續(xù)說“可是怎地越老越有味道了呢。”
如妖精般的女人忽地輕聲一嘆,
“霍延釗,你嘗過女人的滋味嗎?”
“我二十了,還尚未嘗過男人滋味呢~”
似遺憾似不滿的聲音傳入耳中時,霍延釗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蓋過了所有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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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男女的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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