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房間不會換吧?”
我笑笑。父親又說:“游輪么,看海,哪里的海不一樣啊?太平洋,大西洋你分得chu來差別嗎?”
我說:“確實分不chu來。”
我想到chun節才過去沒多久,到明年還得好一陣,還得三百多天吧。還得花上幾乎一整年的時間。
我說:“你們早dian休息吧。”
父親說:“你也不要太拼了,爸爸知dao的,你是把所有壓力都發xie在了工作上。”
父親說:“爸爸了解的。你太重ganqg了。”
我應聲,chou煙,問了句:“聽媽媽說她老家的房zi賣掉了。”
父親應聲,我聽到ca打火機的聲音,片刻后,父親才又開kou,他說:“你外婆的臥室上面有個小閣樓,你還記得吧?”
我說:“記得。”
要上閣樓只能從外婆臥室里的樓梯上去,樓梯走到dg,會看到一扇木門,朱紅se,門是鎖著的,只有外婆有開那扇門的鑰匙。
外婆把鑰匙掛在脖zi上,隨shen攜帶。
外婆會dai鑲嵌碩大,飽滿的祖母綠寶石的黃金戒指,dai同樣鑲嵌祖母綠的金手鐲、金項鏈、金耳環。外婆的首飾永遠是一整套的,外婆即便在家也佩dai著一整套的首飾。鉆石的,紅寶石的,藍寶石的,有的是祖傳的,有的是在拍賣行購ru的古董珠寶,經由熟識的珠寶商拆分,設計,打造成她滿意的全新款式。外婆去世前才剛剛將一副據說是亞歷山德拉費奧多羅芙娜dai過的粉鉆耳環交給了珠寶商,她不想要粉鉆耳環,她想要粉鉆戒指。
那枚黃銅鑰匙好突兀。
外婆會招呼我說,聰聰,來,跟外婆上來。
外婆打開通往閣樓的木門,我們走j閣樓。
父親說:“我們回去整理東西,閣樓里供奉著一個牌位,你媽媽看到了。”
我說:“我小時候去外婆家,外婆帶我上去,閣樓布置成一個男孩兒的房間,有好多玩ju,木tou火車,木a,還有四驅車,溜溜球,hua板。”
父親說:“你是沒看到,我們去整理東西,現在更新chao了,還有iphon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