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越松了一口氣,接著繼續看“電影”。
在榨干了人魚的血肉之后,奄奄一息的人魚被研究人員判定“馬上快要死亡了”,“打開蓋子處理一下它吧。”
或許是因為虛弱的人魚這段時間并沒有再掙扎,相關研究人員就降低了戒心,沒有在上什么高壓電流,畢竟如果再上的話,本來就身處虛弱的人魚,估計就直接變成一坨沒有研究價值的焦炭了。
但是研究所內,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是人魚的殊死一搏。
被研究多年的人魚,早就喪失了離開這里,回到大海的信心,他用了自己僅存的力量,一直佯裝不再具有攻擊性,找到了最好的時機,以自己為引線,直接引爆了整個研究所。
所有被研究的奇形怪狀的海洋生物全部都在碎裂的玻璃中“越獄”
出于對研究人員的恨,奇形怪狀的章魚準確的用足腕綁住了研究人員的腦袋,硬生生的將他們的脖子攪碎,海星撲在了研究人員的臉上,堵住他們的口鼻,讓他們窒息。
這一次是海洋生物,是痛苦的實驗品在人魚的指揮下的集體報復,
baozha,一場盛大的baozha,整個研究所的實驗品和研究員同歸于盡,人魚的血肉也全部都炸成了碎片。
沒有生命活下來,所有的罪惡被泯滅,全部化為灰燼,原本亮起的顯示屏也陷入黑暗之中。
看完這個故事,談越心里有些悶悶的:“怎么人魚沒能逃出來呢。”
他不喜歡看這種悲傷的故事,看了心里很是壓抑。
他問關山:“阿山,那條人魚是你的親人嗎?”
不然關山怎么會選擇在這個地方開一個海洋館。
關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和人魚沒有血緣關系。
談越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毫無關系的陌生人死去比起有關系的人死,份量終歸是不一樣的。
“咱們不看電影了,出去吧,我想去看看孩子們。”
看看鮮活的新生命,他的心情會因為這場糟糕的電影變得好一些。
關山點點頭答應了。
等兩個人走出了“電影院”,原本黑掉的顯示屏又開始亮起來播放“電影”的彩蛋。
怨氣十足的研究所,轉變成了里世界的詭域,一個無形的防護罩,把整個研究所的局域籠罩起來。
顯示屏上那些死掉的白大褂研究員,又以幽靈的形態重新活了過來。
“海洋生物研究所”又出現在廢墟上。
那些白大褂,變成了一條條新的“人”魚,人的靈魂,魚的身體,他們被塞進了各種海洋生物中,成了被研究,被折磨的對象。
試驗品和研究員的地位發生了對調,區別就在于,變成了非人生物的詭異,并不會那么輕易的死亡,所以會不斷的遭受折磨,來平息籠罩在詭域的怨氣。
直到鬼神的出現,他把研究所改造成“里世界海洋館”
到現在,里世界海洋館收割的差不多了,也該做一個了斷了。
談越和關山看完電影出來,那些小人魚已經把海洋館里的“觀賞動物”,全部都吃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