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克隆,現在科學已經有了這種特殊的生子技術嗎?談越想,關山大概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談越的腦海里,確實有過模糊的孩子印象,但是他隱隱約約有些抗拒,提到的時候大腦里條件反射不是甜蜜和驚喜,而是驚嚇和恐懼。
不是發現白家村的村民是怪物,然后還有蟒蛇的恐懼,而是一種對暗無天日的未來的恐懼,有一種壓力具象化的恐懼。
好奇怪,有點抵觸,本能在說,他應該不是很想回想起那些畫面。
這或許是因為他還年輕,突然就從被父母養育照顧的孩子轉變成別人的父親,沒有一點點準備,很不習慣。
但是做父親的又怎么能不關心自己的孩子,談越關切的問:“阿山,那咱們兩個的孩子在哪?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照顧他嗎?”
關山顯然對留在海洋館的孩子也不打算多提,其實如果是蛇,也是可以生的,神本身就是掌控創造的權柄,盡管他創造出來的都是危險猙獰的怪物。
“孩子已經長大了,自己在家里守門呢,用不著你操心。”
“可是咱們分開才四年啊,這么短時間孩子就能長大嗎?。”人類生孩子就要一年,哪怕他們見面第1天就制造出了孩子,按照時間線也才三歲。
談越要是沒有失憶的話,19歲的他自己就能回答這個問題:“別說三年,三天孩子就長大成人了,真的就是跟風吹一樣,看場電影的功夫就成年。”
“這個不重要。”神明提孩子的事情,其實只是為了告訴談越,他為他付出良多,“它們比較特別,你是看著它們長大的,可以放心。”
關山說:“你說過的,我永遠都比孩子重要,但是你現在只關心孩子!”
這話說的其實就很冤枉談越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起來關山口中的孩子,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的。
談越想,要是關山說的是實話,那可能他說的孩子,是小貓小狗,畢竟人類成年要十八年,但是小貓小狗其實一年就是成熟的大貓貓了。
“當然是你最重要,只是我都忘記了,你提出來我才問的,你多說幾句,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呢。”他試探的問了一句:“阿山,咱們的孩子是人嗎?”
關山在這點上倒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痛快的回答說:“不是。”
人魚的怨靈當然不算是人。
談越徹底松了一口氣,果然事實就是如此。
“過去咱們兩個人相處的事情,你愿意講給我聽嗎?”他說,“我隱約能夠記得一些記憶碎片,但是更多的就想不出來了,或許你說一說,我能夠想起來更多。”
關山有點訝異,盡管他早就知道談越的特別,可是對方能在他堪稱是完美的封印下還記起一些記憶碎片,說明他的靈魂強度和精神力比他預想的還要高很多。
“記不起來也沒關系,我們每一次相遇都是重新的開始。”神明用很大度的語氣說,“我希望能夠和你創造一段新的回憶。”
怎么說呢,盡管記憶是共享的,感情也是共享的,但是四分五裂的不同部分還是想要區別。
既然蠱師關山和人魚關山都擁有和談越的獨特的美好回憶,作為白蛇的他當然也要有,他要的并不是愛屋及烏,而是完整的愛。
想到之前耳畔的嘲笑聲,關山的表情有幾分陰郁,山間還是沒有打雷,但是風雨比之前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