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喜歡讓對方傷心難過,反正都會忘掉的東西,有些話不說也沒什么,說出來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雖然不能說出自己的最初目的,但是神明還是向談越解釋了一部分:“它本來就是留在海洋館里的靈魂碎片,生下來的孩子是你和我的血的容器,但是里面的靈魂,是那條死了的人魚。”
要知道生物實驗不可能輕易違背自然科學成功,之所以會出現那么多奇形怪狀的獵物,是因為專家們找到了一種特殊的粘合劑,那就是那條人魚的血。
為什么那條人魚在引發baozha的時候能同時控制那么多生物,就是因為那些生物里有它的血。
大baozha讓人魚的軀體散落,也讓它的靈魂碎落。關山想要離開這里,得到自由,那就需要移交權力的權柄。
這條人魚就是很好的新守衛,但是它已經死了,容易失控。
談越的理解能力還是很好的:“你的意思是,小人魚就是用我們的血肉做的空心人偶,所以小時候和咱們長得特別像。然后那條死了的人魚提供了靈魂,受到靈魂的影響,小人魚就長得像它了。”
關山點點頭:“可以這樣說。”
談越覺得這種說法很不科學,但是人魚的出現本身就不符合他認知中的科學,他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存在靈魂的,只是目前人類的科學還不足以探索明白靈魂的世界。
“那他們現在……”
關山像是讀出了談越的內心:“他們現在不需要你照顧,自己就能養活自己,不用在乎他們。”
“你也說算是咱們兩個的孩子,怎么可能會不在乎啊。”
雖然相處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創建了感情和聯系,他不可能不在乎。
談越望著幾只游來游去的人魚,因為看到電影的沉重心情好轉了許多:“它這也算是重新活了過來,電影有了個好結局。”
他問關山:“孩子們有名字嗎?我們要給他們取新的名字嗎?”
關山點頭:“辰砂1號2號3號4號。”
“晨沙,是那條人魚的名字嗎?哪兩個字,是晨曦的晨,沙灘的沙嗎?”
大海沙灘和藍天,還有人魚,這個名字還蠻相配的。
“是有毒的辰砂,也就是朱砂。”
關山說:“它的鱗片是紅色的。”
這個名字和談越想的完全不一樣,畢竟他第一反應是水清沙白的美好景象,但是人魚有了自己的名字,他照樣能找到角度夸夸:“朱砂也是很好的東西呢,白月光朱砂痣,朱砂也很美,而且本身有毒,具有鋒芒,用的好又是藥材,這個名字也很適合它。”
趴在玻璃上的人魚顯然也聽到了這段話,眼睛亮亮的看著談越他們:“爸爸爸爸。”
雖然有相似的長相,但是重生的辰砂和電影里的那條絕望人魚給談越的感官并不一樣。
隔著冰冷玻璃的接觸,和親手觸摸終歸是不一樣的。
談越又看向關山:“我能摸摸他們嗎?”
畢竟孩子是老婆“生”的,他好像也沒出什么力,當然要征求親親老婆的意見。
關山在他渴盼的眼神中敗退:“只能握下手,不能做別的。”
不可以觸摸其他部位,更別說擁抱親吻這種舉動。哪怕那是他們的“孩子”,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