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問他:“那咱們坐車回去?”
這條巷子很狹窄,但是往外多走幾步,就有一條寬敞的路,足夠車輛通行。
談越嗯了一聲,就連剩下幾步路也不愿意走,他對關山伸出手,很有禮貌的開口:“阿越要背。”
關山愣了下,唇角的弧度翹得更高:“好,背。”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談越就已經到了他的背上。
談越個子高,很長一條,看著瘦,但是體重并不算輕,畢竟身上都是蘊含著力量的肌肉,沒有哪一塊是輕飄飄的肥肉。
不過他再重,關山也不會覺得累,反而覺得很可愛,就像是非常迷戀小狗的養狗人背著自己費心養出來的可愛小狗。
是那種笑起來像天使一樣,毛發雪白蓬松的薩摩耶。對前者來說,這是一種異常甜蜜的負擔。
他享受談越的溫柔呵護,但也很喜歡戀人對自己撒嬌。
本來應該出現的車子根本沒出現,關山就這么背著談越走了一路,不過他走路的速度和尋常人類不銅。
這個時間點有人類員工正好結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下班看看風景,抬起頭來就看到一道光影,從自己眼前掠過,再揉揉眼睛,什么都沒看見:“看來是活干太累了,都產生幻覺了。”
趴在關山身上的談越很安靜,就這么乖巧,趴著一動不動,直到關山把他背回家里。
“好了,到了。”關山的聲音也像是溫柔的夜風。
安靜了一路的談越睜開了眼睛,他還有一些懵懂,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著不太熟悉的建筑扭了扭,從關山身上跳下來:“這不是我家,我要回我家。”
眼前的建筑對他來說略熟悉,但是和記憶里的家風格相差巨大,在他的記憶里,家是兩層樓的小房子,還有那種老式的居民樓,也可能是位于京都的那一棟兩層半的別墅,唯獨不是面前這個如同恐怖童話里的古堡。
記憶只有六歲的小朋友談越控訴關山:“你不是我爸爸,你是人販子!”
他這會兒意志不太清晰,醉酒狀態下倒是有自己的邏輯。
人販子很危險,要遠離人販子。所以他跳了下來,扭頭就朝著門外走。
門外的柵欄長出了荊棘,強行擋住了離開的談越。
關山好氣又好笑,他堵在談越面前,讓對方看著自己的臉:“你再說一遍,我是誰?”
不等談越回答,關山就給出了答案:“我是你的伴侶,是你的戀人,是你的老婆。”
談越盯著關山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哼哼兩聲:“大騙子,壞老婆!”
“這是你的真心話?”關山揪住了談越的臉,把男人兩側的臉頰輕輕的往外拉,拉成一只鼓起來的小青蛙。
“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個形象?”
都說酒后吐真言,雖然有的時候吐出來的是胡言亂語,但是很多時候其實只是藉著酒勁發泄平常清醒狀態不敢說的真心話。
談越在他面前的狀態總是很好,很完美,很溫柔,很貼心,總是把自己的需求放在他情緒的后面,永遠的把戀人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