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插板,說是智能用電管理器,價格翻了一百多倍;
普通優盤說成是特制優盤,價格也翻了幾百倍,觸目驚心啊!”
孫強接過舉報信,快速瀏覽了一遍,附和道:“膽子確實很肥。但這種現象并不罕見。
去年我牽頭查辦了一起縣醫院采購醫療器械吃回扣案件。
一臺醫療設備采購價八百萬元,其實進價才二百萬元,將近六百萬元以回扣的形式給了院長和其他七名工作人員。
院長一人就收到回扣二百萬元。經銷商只賺了十萬元。”
“是啊!腐敗分子的膽大妄為超出我們的想象。
孫主任,這案子雖不像堤壩工程那么棘手,但事關教育民生,也得認真查。”
孫強心如明鏡,教育系統的案子哪比得上青河堤壩的分量?
但他也知道,這是江恨離的讓步。若是再糾纏,反倒顯得自己不識抬舉。
而且,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徐國陽五十多歲了,再過幾年就要退休,而江恨離不僅年輕,背后還站著杜明遠,前途無量,如日中天。
而且,他隱隱感覺到,青河堤壩加固工程案可能牽涉到葉青天,因為誰都知道葉青天和黃金龍關系親密。
一旦葉青天倒臺,徐國陽也會跟著倒臺。
因此,他不能在徐國陽這一棵樹上吊死。
于是,他裝作很激動的樣子:“既然江書記信得過二室,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對于江恨離來說,這既是安撫孫強的情緒,也是一種平衡術,體現了政治智慧和領導藝術。
畢竟,初來乍到,不想與部下關系鬧得太僵。
……
江恨離在一天時間內,接連接到來自京城的后媽胡可可的兩個電話。
前一個電話是喜訊。
胡可可說,小琛的骨髓移植很成功,小琛很想他。
后一個電話,卻讓人心情沉重。
老爺子顧長河突發腦溢血,被緊急送到醫院,現在正在搶救中,人處于昏迷狀態,情況不容樂觀,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胡可可希望江恨離能盡快去京城。
隨后,顧書離和車厘子相繼打來電話,催促江恨離盡快進京。
江恨離沒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