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王二都聞出這手帕上有一股草藥的味道,你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我便跑來問你你了。”
沈曉棠又深吸一口。
天已經(jīng)上黑影了,最后一抹夕陽的余暉早已消散,沈曉棠干脆點燃沒有燈,借著燈光仔細分辨。
許久后,她直起腰來,“你猜的不錯,這手帕原先的確包裹草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磨成粉的藥物,所以才會殘留一些藏在縫隙中。”
“光從味道上來分辨,這應(yīng)該是安神所用的草藥。”
“安神用的?”
顧明川微微皺眉,“那這么說,這手帕和王立國就沒關(guān)系了?”
沈曉棠來了精神,“你這樣下決斷也太草率了吧?”
“王立國家里有那么多書,其中很多書都是和草藥相關(guān)的,我還以為你會說這手帕一定是王立國所有呢。”
顧明川眉頭微微擰緊,“我是覺得單憑一張手帕說明不了什么。”
“他本就是男人,身上不會有女人所用的東西,若真拿這張手帕去找王立國對峙,他也肯定不會承認的。”
“更何況,這手帕上沾染的是安神所用的藥物,王立國又沒有這方面的苦惱,他也不會出去為別人治病,所以才不像他的東西。”
沈曉棠拉過凳子坐下,“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王立國是故意在掩人耳目呢?”
沈曉棠一手托著下巴,聲調(diào)微揚,“王立國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非常謹(jǐn)慎,最擅長聲東擊西了,難不成他連你也瞞過去了?”
顧明川目光一凝,不說話了。
他之前也考慮過,不管是破廟還是后山或是望月崖,找到的證據(jù)都是真假參半的,不能把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按在王立國頭上。
一旦考慮到所有線索,那就是真假混雜,無形中增加了辦案的難度。
所以顧明川一直在分辨到底哪些線索是屬于王立國的,又有哪些線索是沒用的。
可現(xiàn)在聽了沈曉棠的話后,顧明川突然明白過來了。
“你說的對,這可能真是王立國用來掩人耳目的。”
顧明川嘴角微微揚起,將手帕遞給沈曉棠。
“以后若有機會,把這帕子也交給村長吧,別管這玩意是不是王立國的東西,我們都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
“我知道。”
沈曉棠點點頭,“今天上午我剛見了村長,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王立國的逃跑方向,就是后山黑松林,村長說他會帶人去搜查黑松林。”
“這都一天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辦,我忙著給人看病也沒能抽開身,本打算明天一早去問問的。”
顧明川嗯了一聲,站起身來,“那就先這樣吧,我再去好好搜搜,看看是否有更多的線索。”
“若是碰到有價值的,我就會回來一一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