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魄,我想跟你說說話。”唐彩說道。
“好的,主人。”金魄說道。
唐彩伸出雙臂,環繞在金魄的脖頸,用自己的臉,貼上金魄的額頭。
“金魄。”唐彩說道:“我疼。”
“……”金魄伸出舌頭,舔舐唐彩的脊背,想要平復唐彩身體上的傷口。
“不是身體的疼,我心里疼,腦袋很空,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唐彩睜開眼睛,看向金魄:“明明曾經我在戰場,刀槍劍戟,什么傷沒有受過,如今,我卻疼得要命,好像我有一部分死了,好像我被殺死了,留下的是空的。”
“是因為……”金魄說話了,他的話語有些急迫:“是因為主人,受到了侮辱。”
“這便是侮辱嗎。”唐彩嘆了口氣。
她看向遠方的河岸,逐漸放開了金魄的頭顱,向河水中走去。
“主人,我為你去尋一套衣物。”金魄說道。
“不,你別走,再陪我一會兒。”唐彩說道。
清涼的河水,倒映著月光,唐彩捧出一捧清水,灑在自己的身體上。
唐彩站在河流的邊緣,全身赤裸地望向遠方,她垂下眼,注視自己赤裸的身體,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覺得陪伴自己二十年的身體,忽然變得難以直視起來。
唐彩蜷縮在河水里,任憑河水沖刷著自己的軀體,感受皮膚的汗水,血液的溫度,腿間的黏膩,逐漸溶于水中,最后消失殆盡。
“主人。”金魄湊到唐彩的面前:“您該出來了,這里太冷了,您會生病。”
“謝謝你,金魄。”唐彩唇舌微張。
“我這是怎么了?”唐彩睜開眼睛,迷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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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魄偷來林中獵戶的一身衣物,在河邊燃起篝火,唐彩坐在篝火的旁邊,雙手捧著一只木盒,打開木盒的蓋子,唐彩看著里面的令牌和信件,神情緩慢地從空洞中恢復。
“爹,娘。”唐彩說道。
“我一定要為你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