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志國帶著溫佳怡幾人去村里的醫務室。
醫務室只有一個赤腳醫生,醫術不怎么樣,稍微復雜點的病情重點就要送縣醫院。
醫務室冷冷清清,沒有什么人,醫生讓在門外等著。
幾人等了很久,醫生也沒理他們,最后醫生說下班了,讓他們明天再來。
溫志國氣憤不已,抓著醫生不放,“剛才明明沒有病人,為什么不給我們看?”
醫務室的大夫,冷冷地丟下一句:“人民的醫院是為人民服務的,可不是給壞分子看病的。”
鎖上門,就要離開。
溫志國大怒,左手抓住醫生的衣領往上提,右手緊握,作勢要往醫生臉上招呼。
赤腳大夫一點也不怵,反而囂張地指著自己的臉道:
“來來來,往這兒打,只要你碰一下,哪怕你立了功,無故傷人也要背處分,就你家那個成分,單位都要給你開除了。”
“誰不打誰是孫子。”赤腳大夫把臉往溫志國的拳頭上湊。
溫志國臉色漲紅,瞪大眼睛,喘著粗氣,與赤腳醫生對峙,最終松開了手。
赤腳醫生整了整被溫志國弄皺的衣領,輕蔑地道:“孬種!”
“你……”溫志國再次提起拳頭。
赤腳醫生挑釁地望著他,似乎在說,你倒是打呀。
溫志國的拳頭松了緊,緊了又松,最終頹然地放下。
赤腳醫生嗤笑一聲,揚長而去。
望著赤腳醫生張狂的背影,溫志國問道:“他以前都這么囂張跋扈嗎?”
“媛媛姐從來不帶我們來這里。”溫志文道。
溫志武氣憤地說:“嘚瑟什么?不就是個赤腳醫生嗎?村里下放的那個醫學教授醫術比他高多了。”
“我們家誰不舒服,媛媛姐都是請那位老教授給我們看。”溫志文接話道。
溫佳怡的臉腫成饅頭,一邊說話一邊吸氣,吐字都有點不清晰,“大哥,我們去找那個老教授。”
“不行。”溫志武認知比較清醒,“陳媛媛是烈士子女,她去找人可以說幫助壞分子改造,但我們這種身份湊一堆,就麻煩了。”
“媛媛姐買了一些碘酒、紅花油在家里,我們就回家自己處理一下吧。”溫志文道。
溫志國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