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讓我們退學對你有什么好處?”溫志國一臉仇恨地望著她。
仿佛陳媛媛是他的殺父仇人。
溫父也走過來,一臉心寒的樣子,痛心疾首地道:“媛媛,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溫父捂著胸口,一副心臟病要發(fā)作的樣子。
要是以前,陳媛媛早就上前安撫他,扶他坐下,給他找藥,現(xiàn)在則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別人不清楚,溫父怎么會不明白,當年就是她和溫父去給三個孩子辦入學手續(xù)。
右派的孩子能上學校長擔了多大的風險,溫志武要考初中政審根本就通不過。
溫父見陳媛媛站在門邊不動,捶著胸口道:“這三年,我們老兩口是真心把你當女兒疼愛啊!志武就是你的親弟弟,你怎么這么殘忍地要毀了志武的前途啊!”
“溫叔認為真的是我讓他們退學的?”陳媛媛冷冷地看著他。
溫父避開陳媛媛的視線,一副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這個賤人!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溫志武雙眼通紅,緊握雙拳,一副想要動手的模樣。
溫老太太嘆氣道:“媛媛,你在我們家三年啊,三年啊,養(yǎng)只狗都有感情了。”
陳媛媛看著這一大家子仇視的目光,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這三年間,溫父半夜發(fā)病,她整夜整夜地伺候。
供孩子們上學就不用說了,他們生病也是她照顧,學校里被人欺負也是她想辦法護著。
有一次,他們被村里調(diào)皮的孩子騙到深林里回不來,是她冒著風雨找了一夜才找回來。
溫志武受驚又被雨淋,發(fā)起了高燒,也是她連夜背著他上縣醫(yī)院治療的。
沒有她,溫志武就算治好,恐怕也要燒成傻子。
可是現(xiàn)在他們一個個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陳媛媛有一瞬間的晃神,喃喃地道:“是呀,養(yǎng)條狗都還會搖尾巴呢。”
溫志文在一邊看著家人的行為,聽到陳媛媛的話,羞愧地道:“媛媛姐,你別這樣說,我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