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陳媛媛下班,被唐雪華堵在半路上,她冷著臉教訓道:“陳媛媛,你能不能要點臉?明明不學無術,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你還讓處長開會強壓下大家對你的不滿,你以為大家不說,你就真的變成有能耐的人了?”
陳媛媛抬眸,語氣冷淡,“我的有沒有能耐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能不能不要再裝了,做面子功夫功課好歹做得足一些,開個會二處的人就不說你的壞話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啊?”
陳媛媛看著她,眼神幽冷,“你說的沒錯,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有些被掩蓋的真相是一定會浮出水面的。”
唐雪華心中一跳,有些心虛地四下看了一眼周圍有沒有人。
接著抬起頭,高傲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甘心被志國退婚,到西北來是想證明你比我厲害,從而讓溫志國喜歡上你,但你也不想想你拿什么跟我比。”
唐雪華掰著手指頭說道,“論家世,我父母都是政府官員,我爺爺更是西北的封疆大吏,而你只不過是個孤兒。就算你大伯是司令又怎么樣?你大伯也有自己的孩子,始終和你隔了一層。”
唐雪華得意地仰起頭,“論能力,我從小就優秀,不僅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于西南大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從小跟著文學大家李大師學習,你拿什么跟我比?”
她又曲下一根手指頭道:“論見識,我爸從小帶我出入各種高檔場所,甚至帶我去國外開闊眼界,你天天在農村,跟我比什么?”
“比誰會干農活?比誰掄鋤頭厲害嗎?”唐雪華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不是原始社會,沒人會因為你掄鋤頭厲害就欽佩你,只會讓人更加鄙夷。”
“哪怕志國沒有變心,以后你們在一起有共同話題嗎?志國跟你說什么,說怎樣挖地?怎樣種菜嗎?”
唐雪華又呵了一聲,“陳媛媛,你以為往自己臉上貼金,走后門進了特情二處,別人就會以為你和二處的人一樣優秀了嗎?”
“你好蠢!野雞就是野雞,別夢想自己會變成金鳳凰。你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干工作只會壞事。時間一長,人人都知道你不過是驢糞蛋子表面光而已。沒人會理會你,志國也只會把你當成一個笑話。”
隨后一把抓住陳媛媛的手,厲聲警告道,“陳媛媛,這兒是軍區,不是任由你胡鬧的地方。我勸你趕緊回家去,不要在胡鬧了。”
陳媛媛冷冷地看著她,“說完了嗎?說完了把路讓開,好狗不擋道。”
“你居然說我是狗,”唐雪華氣得臉色鐵青,“我這是為你好,不然將來闖下大禍,誰都救不了你。”
陳媛媛呵了一聲,“也不知是誰闖下大禍,卻當起了縮頭烏龜。”
“你胡說八道什么?”唐雪華勃然大怒。
陳媛媛不想再跟她多說,使了一個巧勁,掙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唐雪華望著自己的手,暗暗吃驚,她明明很用力地扣住陳媛媛,可陳媛媛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掙開了。
莫非這村姑有點功夫在身上?
看來以后不能和她硬碰硬。
二處的同事不在刁難陳媛媛,陳媛媛的工作非常輕松,他跟處長打了一聲招呼,要去軍營體驗生活,全力準備風采大賽的寫作。
陳媛媛收拾好行李,跟沈逸寒打了一個電話,沈逸寒就開車來接她到軍營。
沈逸寒想要把她住部隊招待所,陳媛媛沒同意,本就是來體驗生活,住在招待所跟在單位宿舍有什么區別。
沈逸寒只好給她安排了一個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