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不信,直接拆穿她,“你自己都說了,送保姆的東西都是舊物品,為什么要送你香水和鋼筆?”
“這些不是舊物品吧?香水他媳婦能用,鋼筆他弟弟能用,怎么就要送給你一個家教老師?”
趙雅說不過沈青青,憋了一會兒,自我嘲諷說。
“可能是看我這種窮學生可憐吧!”
沈青青‘切’一聲,“比你可憐的人多了去了,程斌家是做慈善的呀?”
趙雅面子有點掛不住,一臉冤枉地看著沈青青反問。
“那依你的意思,程先生為什么要送我東西呢?你非要把人都想得那么骯臟那么壞嗎?”
她一臉柔弱的模樣,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我知道我家里條件不如你們,但是你們也不用各種嘲諷打壓我吧?”
“我好心送你們東西,就算不要,也用不著侮辱我人格吧?難道非要把程先生的好心揣測成心懷不軌,才開心嗎?”
沈青青快惡心死了,最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人了,跟誰欺負她了一樣,整得自己一肚子話,都不好發泄了。
陳媛媛卻不吃趙雅這一套,“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很蹩腳嗎?”
“青青只是隨口問一嘴,又沒有說你做了什么骯臟事,我們也沒有言語上侮辱你,是你自己往那方面想。你扯那么多反而像是在欲蓋彌彰。”
趙雅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心虛地低著頭,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落,小模樣比竇娥都委屈。
就像被欺負了又不敢反抗一樣。
這時,寢室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趙雅抹了一把眼淚,走過去打開門。
“娟娟,你怎么上來了?”
蔡娟娟比趙雅高一屆,兩人是老鄉,這次來京市的路上,坐火車認識的。
“我從老家帶了豆瓣醬,分給你一點嘗嘗,你哭啦?眼圈怎么這么紅?”
趙雅忍著淚水搖頭,“沒有,我被沙子迷住眼睛了。”
她接過豆瓣醬,拉著蔡娟娟進寢室,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從家里也拿了點咸菜,想送給你嘗嘗呢。”
蔡娟娟搖頭拒絕,“咸菜你留著吃,我家帶的也有。”
瞧見陳媛媛和沈青青臉色都不好看,她覺得趙雅肯定是被欺負了。
意有所指道。
“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可別忍著,一定要告訴輔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