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洗完澡后,他在盆栽前駐足良久。
儘管花苞尚未綻放,但含苞待放的模樣,卻別有一番韻味。
「這么喜歡?」身后傳來崔東湁的聲音。
「嗯,喜歡?!顾麕缀鯖]思考就答了出來,語氣篤定。
看著他如此認真,崔東湁也收斂了平時的調皮,一邊朝樓上走去,一邊含糊地說:「我也喜歡?!谷缓笞哌M了書房。
好在這句話沒被姜秋丹聽見,否則又不知道他會有何總反應。
翌日清晨
崔東湁下樓便看見晨光灑落在盆栽上,經過了一夜那細細的花苞似乎隱隱有張開的跡象。
他想著:如果秋丹看見,肯定會高興吧。這么一想,他也愉快地出門晨跑了。
「以后看到什么喜歡的,就買回來吧,不用顧慮太多?!?/p>
如果只是一盆小植物就能讓他這么開心——那這整個家,若能開滿花該多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姜秋丹笑著應道。
出門前兩人如往常一樣互道再見,卻見崔東湁站在玄關許久未動。
「有什么忘了嗎?」他忍不住問道。
崔東湁轉了轉眼珠,像是在斟酌什么:「沒有嗎?」
「沒……什么?」
姜秋丹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崔東湁抬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這么一點,他這才驚覺對方指的是什么,害得自己現在又羞又臊。
崔東湁傾身靠近,唇邊幾乎與他相貼,姜秋丹只好紅著臉主動親了上去,但動作卻又像是初學者般的生澀。
崔東湁彎唇一笑,在他緊抿的唇邊輕舔一下,才戲謔道:「掰掰。」說完,便轉身離開。
崔東湁驅車前往戒治所,但仍沒想到該說些什么才能套出話。
昨夜他翻遍書房里的資料,卻沒有任何線索。
進入戒治所后,他與曾漢再次見面。兩人對視,一如以往的沉默。
「你這樣有意思嗎?」崔東湁嘆了口氣,「既然你沒sharen放火,不愿配合也罷,勒戒之后一樣能好好生活下去吧?」
曾漢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冷笑:「那有什么意思?看著你一身黑漆漆的樣子,不是更好玩嗎?比上次看起來,黑了不少啊。」
崔東湁眼神一凝?!浮愎豢吹玫?。」
「哈,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特別的人,是不是有點受傷?」
曾漢的語氣輕佻,像是刻意激怒他。崔東湁雖面無表情,卻被對方看出情緒波動,這反倒讓曾漢更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