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呢。”
姚沛宜走進來,笑盈盈對俞定京道:“昨夜麻煩你送我回去了,早知道你還要查案,讓人將我送回來就好,何必親自。”
俞定京一聽這話,便是一股無名火。
昨夜兩人都那般了,她還能若無其事,是裝傻還是真不記得了?
“你今日過來做什么?”姚放問。
姚沛宜想了想,問:“陰柴呢?”
“就知道你疑心他。”
姚放沒好氣道:“你們夫婦倆真是共用一個腦子,昨夜俞定京就將人抓了。”
她點頭,“陰柴那里存放著元措的帕子,一定是早就發現了這事,暗中幫忙。”
姚放嗯了聲,準備動身,“我現在要去元家了,你也早點回去。”
“我跟你一起吧。”姚沛宜連忙道:“我也有些事去找余氏。”
昨夜抓了元措審問,他已認罪,案子結束,其實再去元家也只是收尾的事了。
姚放見俞定京也沒有提出反對,便帶著姚沛宜徑直去了元家。
他去找元老太尉和元啟,姚沛宜則徑直去尋了余氏。
庭院內,余氏和姚沛宜散步到涼亭內歇腳。
“二夫人瞧著精神不錯。”
余氏面上滿是悲慟,“哪里不錯,元措犯了那樣的惡事,連累我也飽受非議,
若不是還有父母在世,我真想投河自盡。”
“真的嗎?”
姚沛宜側過臉,瞧池塘上漂浮的落花,“你不是早就發現元措和陰氏的事了嗎?”
余氏神色一僵。
“那日,你故意染了醉生歡,到我面前透露元措去南風館的事,還說元姎和陰氏的關系不好。”
姚沛宜指尖敲打木闌干,“你應該很恨元措和陰氏吧。”
“……”
余氏沉默了半晌,“妾身不知道王妃在說什么。”
上回姚沛宜打扮成小吏過來,這回隨兄長過來,也就沒有隱瞞身份。
“為何不直接報官?”姚沛宜問:“你是從第幾個死者的時候知道是你丈夫犯下的事。”
余氏深吸一口氣,“妾身聽不懂您說的話。”
“罷了。”
姚沛宜緩緩起身,“只是元措是你的丈夫,他死了,你又有什么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