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捂著鼻子,道:“得安排人近前照料,我們也只能開藥出來,每日還需得伺候那人用藥。”
“怎么會有時疫?”
姚沛宜著急道:“哪里來的時疫,西寧府怎么會有時疫呢?”
“不對,是那幫難民……”
雷妙妙臉色一瞬間就白了,抓住姚沛宜,“肯定是那幫難民,姚放被他們咬了。”
“什么難民?”
俞定京還沒聽說難民的事,景舒上前稟報才清楚。
“我留在這兒照顧我哥。”
姚沛宜拉住大夫,“大夫,這病可還嚴重?”
大夫面露難色,“王妃,您身子骨弱,若是照顧時疫病人,只怕是……”
另一個大夫開口:“而且這病又急又烈,若是病情嚴重,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危及生命?”
姚沛宜腦子里嗡的一聲,腿跟著發軟要往后坐。
“沛沛。”
俞定京一把將人抱住,“沒事的,姚放身體底子和尋常人不同。”
“我來守著他。”
雷妙妙冷不丁出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你們都先出去吧,免得等會兒傳染了。”
“不行,還是我守著他。”
姚沛宜強撐著站穩。
不管怎么說,姚放是她的兄長,她如何能假手于人,又如何能讓旁人陷入危難。
“你自己都站不穩,怎么照顧姚放。”
雷妙妙堅定道:“而且他是為了我才受的傷,無論如何,我都得照顧他。”
“沛沛,你身子不好,先出去。”
俞定京低聲勸說。
姚沛宜擦了下洇濕的眼角,搖頭,“我不走。”
“快出去吧。”
雷妙妙催促著將人往外推,“而且方才我和姚放接觸最多,你們都先出去,若是想來看,明日再過來。”
“沛沛,咱們先回去,明日再來看姚放。”
俞定京半是抓著人,將人強行帶回了屋子。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人治好姚放,時疫并不可怕,是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