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葉噌的一下從碑前站起,臉上混合著恐慌、憤怒、懷疑等多種情緒,她煩躁地在原地轉來轉去,任是哪個健全了科學唯物主義觀的人在經歷這一切后,都不得不三觀震蕩。
程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真的掛著紙錢嗎?
季窈放任程葉在那邊焦躁,不慌不忙地繼續在宋時清墓前燒紙。
自己帶來的祭品燒完了,就把程葉的那一份拿過來,幫她燒。
程葉終于下定決心,走過來,站在季窈的面前,“我怎么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季窈抬眼看她一眼,“你不是已經信了嗎?”
程葉咬唇,終于,她蹲下身,馴服道:“請你幫我。”
“好說,”季窈放下手中的祭品,拍拍手上的灰,“現在,你要把他從墓里叫出來。”
“我?”程葉詫異。
“對啊,”季窈理所當然道,“你不是已經接了他的聘禮,名義上是他妻子了,只有你叫他他才愿意出來。”
他剛才蹲這里燒了半天的紙,謝迢特制的香都點了幾根,都沒能把那只鬼從墳墓里誘惑出來。
聽到“名義上是他妻子”一句,程葉臉上像開了染坊一樣精彩。
季窈不知道她現在是想生前和宋時清的情誼多一點、還是宋時清死后催她命的悲憤多一點。
不愧是影后,程葉很快控制住了表情,“行,我叫。就叫他名字對嗎?”
“嗯。”季窈點頭,從地上站起,給程葉讓出位置。
程葉面對著墓碑,凝視了片刻,才緩慢開口:“時清,你出來,我想見你。”
“時清,宋時清。”
“我是程葉,我來看你了。”
“你出來見我。”
……
程葉喊了五分鐘,嗓子都喊啞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一時間對科學的信任又占了上風,她沒好氣的轉頭向季窈,“鬼呢,叫出來了嗎?”
季窈摩挲著下巴,喃喃,“不應該啊……”
他從頭梳理著這件事情,程葉確實是接了聘禮,這就在她和鬼之間建立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