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不置一言,轉身就走,憋屈。
白衣鬼“誒”了一聲,追上去,“你等等我啊,你不理了我嗎,就讓我一只鬼孤零零繼續飄著?”
季窈冷笑,“不然呢,你spy白無常不是很開心嗎?”
“那也得有觀眾看啊。”白衣鬼嘟囔。
眼見季窈是真的對它所作所為氣的很,連忙又飄上去,“對不起對不起,我跟你道歉,我就是有點戲癮控制不住不然也不能演戲的時候猝死啊。”
季窈聽到它后半句話,終于停下腳步,在心里默念,看在同行的份上。
季窈轉頭:“你現在是想怎樣?”
白衣鬼見季窈回心轉意了,驚喜道:“我剛想了想,你能看見我,肯定是有點法力對吧?那能不能送我去投胎?”
季窈還沒說話,白衣鬼自己嘴快地接道:“啊,我忘了,你都沒看出我是假裝的白無常,肯定專業不對口呀。”
季窈:“……”
白衣鬼又道:“那也沒關系,你肯定認識厲害的朋友,把我推給你朋友也行,只要最后投胎了就行。”
白衣鬼郁悶的說:“不都說人死了后白無常來勾魂嗎?怎么沒白無常來勾我的魂?害我只能做孤魂野鬼。”
季窈忍不住譏了一句,“可能人白無常來了,以為你是同事呢,就又走了。”
白衣鬼:“……”
可憐巴巴的看向季窈。
季窈:“……”
好吧,他就是太心軟。
“算了,不跟你計較,你跟我走吧,我真認識個厲害大師,可以送你投胎。”
白衣鬼喜出望外,跟在季窈的身后,嘰嘰喳喳地一路跟回了酒店。
人去地空,夜風吹過空蕩寂靜的草坪。
片刻之后,一個隱藏的人影從修剪的圓胖的矮松樹后繞出來。
白月生本來是出來找季窈的,但他找出來時看到季窈在草坪上一個人手舞足蹈,狀似癲狂,本能地就藏進了樹后,沒有現身。
而后他就聽到季窈在那邊胡言亂語,好似在和人對話,但草地上除了他以外,明明沒有任何人。
白月生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想季窈胡說的話,他望向對方消失的方向,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過了很久,白月生還沒回去,這時候,酒店旋轉門里又跑出來一人,是劇組的攝影助理。
他看到白月生一個人站在這里,好奇的問了一句,“白老師,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
白月生回過神,語氣自然地回答道:“里面太吵了,在這躲躲清靜。”
“噢,我說呢,”攝影助理笑笑,看白月生看他,主動說道,“我出來收攝影機,我師父見今晚的光線不錯,讓我拍一段空鏡,拍到現在素材差不多夠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