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說我放心了,”季窈松了口氣道,“我還是人啊,嚇死我了,以為我怎么就死了呢?!?/p>
“你離死也不遠了,”白無常冷笑,“怎么,還不跟著灑家走嗎?”
季窈:“?”
季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是不是喝醉了,現在在做夢?
他哪里有一點點將死的征兆!
他在豪門文里還擔任著和假少爺纏纏綿綿的真少爺一角、這么重要的職位呢!
白無常見季窈左拖右延、一點不將它放在眼里,冷笑了一聲,勾魂鎖一拋,就要往季窈身上套。
季窈哪敢讓它套中了?立時一躲,同時大呼道:
“你等等!就算是白無常勾魂也要走程序吧?你的生死簿呢?拿出來讓我看,沒有看到我名字,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就算看到了,能不走還是不走呢。
白無常哪搭他這一話茬,見這人還會躲,伸出僵白的手上前就要抓住季窈,硬把勾魂鎖往他身上套。
季窈自是不從,硬著頭皮反抗白無常的抓捕,推搡間,他手上一用勁,把白無常的醬紅色長舌從它的嘴里面扯了出來。
季窈:“……”
白無常:“……”
白無常惱羞成怒,一把從季窈的手中把舌頭搶回,“你有沒有禮貌?!有沒有禮貌?!”
都這個時候了,季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竟然敢假冒偽劣鬼神!”季窈怒極反笑。
他也是當局者迷了,真的白無常要勾魂,他哪有扯皮的機會,更別說把白無常的舌頭給扯出來!
那分明就是一根道具舌頭,拍戲片場用的那種!
白無常聞言眉頭都不皺一下,還在往回塞自己的裝飾舌頭,塞完,它插著腰理直氣壯的道:“怎么是假冒了?怎么是假冒了?”
“我從頭到尾也沒說我是白無常啊——是你自己要把我當成白無常的,人家不過普普通通一個白衣鬼罷了?!比崛?。
季窈:“?”
季窈:“你穿這個衣服不就是讓人誤會的嗎?你沒說又怎樣,你是在擦邊!”
白衣鬼不服:“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死的時候正拍戲呢,就穿的是這一身服裝,那我死的時候也不能換啊?”
季窈一步不肯退:“我還喊破你是來勾我魂的呢?你否認了嗎?”
白衣鬼眼睛斜向上瞟,心虛。
“我那不是順水推舟——我死了一個鬼孤孤單單的,也沒人一起說話,你是第一個能看見我的人,你表現又那么好玩,我戲癮來了又控制不住?!?/p>
季窈:“……”
同行遇到同行,我沒看出來你是演的,真是敗給你了!
季窈不置一言,轉身就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