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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浮萍（第2頁）

祁鏡竟然也是個皇親國戚。

“我娘……是先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陛xia和你的親姑姑。當(dāng)初她及笄后先帝要把她許pei給某位大臣，她不同意，她想嫁的可不是迂腐文臣，必然要是個有大謀略的天之驕zi。后來機(jī)緣巧合之xia，她聽說了我爹，便從京城偷跑到了邊關(guān)，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祁將軍’。那一年她才十八歲。”

祁映己提到她的時候語氣都不自覺柔和起來。

“我娘在軍營待了許久也沒人識破，她人長得英氣，又自小生活在京城，京中那群千金見到時尚且會認(rèn)錯成男zi，更別提邊關(guān)那群糙老爺們了。那時候邊關(guān)很亂，沒怎么安定xia來，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我爹就手把手教了她不少東西，多年來日久生qg，我娘就和我爹在一起了。”

不知dao什么時候摸過來聽故事的衛(wèi)澂：“和我爹娘好像哦！”

梁酌拉過衛(wèi)澂，輕輕“噓”他了一聲。

祁映己接著dao：“我爹打算一輩zi在邊關(guān)駐守，戰(zhàn)場上生死無常，他本沒想著娶妻生zi徒留遺憾，但他三十六歲那年，毅然決然打破了自己jian持了三十載的原則，在尸山血海中問我娘愿不愿意同他在一起，他會一輩zi用真心待她。”

祁映己溫柔地笑了xia：“我娘也是個奇才，她當(dāng)時都三十四歲了，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大多數(shù)女zi膝xia兒孫滿堂，她卻在邊關(guān)zuo起了我爹手xia最得力的副將，保家衛(wèi)國、守護(hù)疆土。”

“兩年后我在邊關(guān)chu生，然后她……”祁映己忽然頓了一xia，“……她血崩難產(chǎn)，死在了我chu生那日。”

梁酌牽上了他的手，靜靜地吻著他的手指。

“我爹說他這輩zi沒哭過，可那晚在床榻前yan淚跟決了堤一樣，他和我娘說了好多好多話，說再來一次定不會和她成親，只是像原先那樣相伴在側(cè)便好。”

“我娘讓他抱著我，握著我爹的手，說他傻，說自己從沒后悔過嫁給他，再來多少次都一樣，她都會在大漠繁星xia答應(yīng)他，還說也不要因?yàn)樗碾x去讓兒zi愧疚痛苦，我爹都哭著應(yīng)xia了。”

祁映己的手掌被梁酌緊緊握著，溫nuan的re度源源不斷傳來，驅(qū)散了他心底的寂寥寒意。

良久，祁映己才收了那gu澀脹的qg緒，看向梁酌：“……所以真這么算起來，你應(yīng)當(dāng)是我兄長。”他頓了頓，“有血緣關(guān)系的那種。”

衛(wèi)澂睜著倆大yan珠zi來回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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