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世子房里睡了?”
于嬤嬤在后面邊梳頭發邊回道:
“是,都脫干凈衣服了,世子愣是沒碰。”
老夫人眉心皺起,恰好看見一根白頭發,命于嬤嬤拔掉,頭皮的刺痛讓她清醒。
“我是不是想錯了,我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判斷宴兒的喜好,萬一他就喜歡那種長的妖艷的呢?”
要不然她理解不了,都脫光衣服上了床,還什么都沒干。
許知意長地是國色天香,若是真的不對宴兒口味,硬逼著他收下也是不好的。
于嬤嬤揣摩了一下老夫人的心思,便說道:
“那要不然給世子再找一個?放到房里,也算多個人伺候。”
老夫人的眉頭始終無法平展,宴兒那院子里,根本沒貼身的婢女,最多有打掃衛生的婢女。
許知意還是她下了藥才塞進去的。
難不成又要下藥嗎,她可心疼自家兒子的身體。
可下一秒,看見拔掉的白頭發,又下定決心:
“準備好銀票,上午去給平陽侯夫人報個信,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于嬤嬤替老夫人,插上她選好的碧玉簪子。
許知意醒來的時候,便看見世子端坐在椅子上,飲著一杯茶,邊翻動書頁。
她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十分干爽,一點痕跡都沒有,就知道對方什么都沒做。
只是覺得晚上出了好多油,臉上黏膩膩的。
下了床,看見床旁邊放著的干凈衣服,更是驚訝:
“世子,你去奴婢房間了嗎?”
陸宴禮皺起眉頭,這女人一起來就愛說些他不愛聽的。
抬眸望向她,只見她剛睡醒,眼神里都帶著朦朧,臉上還帶著睡覺時的壓痕,半攬著渾圓,露著香肩,不由地放軟了聲色:
“讓小桃紅去拿的,你以后不必在我面前自稱奴婢。”
許知意點了點頭,臉色微紅地說道:
“可否請世子背對我一下,我想穿件衣服。”
陸宴禮眼眸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