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哭得實在是太傷心了。
水滴從末端不斷地滴落下來,沿著她的胸口往下流。
這顆小小的水晶根本不可能容納得了這么多水,實打實地說明了這串項鏈受到了某種超自然影響。
加雷斯當然不是傻子,他要林溫把項鏈拿下來給他看看。
林溫肯定得拒絕他。
雖然她的襯衫已經濕掉了,胸口的輪廓隱約可見,但項鏈的能力是她現在唯一的后手,她還是容忍了它的失態,讓它哭吧。
“你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加雷斯移開了目光。
林溫沒有說話,她走近水井,重新打了半桶水。
她直接端起水桶,潑到加雷斯身上。
他沒躲。
“就是現在這種情況,衣服被水淋濕的情況?!?/p>
林溫很干脆地說。
他深褐色的頭發被水打濕,遮住了半邊眼睛,衣服的輪廓卻依然硬挺。
加雷斯走過來,想摘她的項鏈。
林溫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加雷斯的手就停在了空中。
“噢,這種情況嗎?”
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就好像他骨頭被折斷的聲音也在他預料之內。
他硬生生把被扭折了的手轉了回來。
“我想我的猜測落到了場內呢?!?/p>
“不過無所謂?!?/p>
他輕輕推開林溫的肩膀,讓她保持距離,接著閉上了眼睛,吟唱起某種邪異的咒文。
“深淵的權者,我將獻祭我作為凡人的視力,只為了成為您的一道目光,替您巡看所有不服從的下屬,和它們潛藏的反叛。
”
他睜開眼時,目光觸及的那片空地瞬間燃起地獄的業火。
火焰開始在一個透明人身上灼燒。
“等下,你們這是在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