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時宴看。
陸時宴低啞的聲音響起:
“在你眼里,我就是餓狼嗎?虎毒還不食子呢,我不至于趁你睡覺的時候干些什么。”
許知意這才注意到他腿上放著的睡裙:
“別發呆了,換上了,還是說,你現在又后悔了,你想要了?”
許知意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了些,陸時宴拿起旁邊干凈的毛巾,擦掉她臉上的汗。
孕晚期她肚子大,容易出汗,加上天氣熱,睡了一個午覺,許知意身上已經一層汗水了。
連身上穿的睡衣都浸濕了一層,陸時宴摸到,害怕她著涼才會替她換上。
陸時宴替她擦干凈身上的汗,又將睡裙,放到她脖子上,讓她自己套進去。
沒有身上的粘膩,又被羞了一個大紅臉后,許知意也不想接著睡覺了,爬了起來,想下去院子。
陸時宴就陪她一起下去。
快入秋的下午,昏黃的燈光灑在院子里,陸時宴又把給孩子們做的東西細細打磨一遍,防止出現一絲絲木刺。
許知意入手已經覺得十分光滑了,偏偏男人說小孩皮膚嫩,還要再精細些。
她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他神情專注地進行最后的打磨。
門外傳來敲門聲,陸時宴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的瞬間,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你怎么來了?”
馮徳快似乎像沒聽見他嘴里的不耐煩一樣,不計前嫌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來給你們送喜蛋呢,我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
說話的時候,下巴高高揚起。
說來也是緣分,鄭甜甜被許知意打完沒多久,就查出來自己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結婚一年都沒懷上,被打了兩巴掌,肚子就傳出來好消息,馮徳快現在是神清氣爽。
對陸家的討厭,也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