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牌膠鞋。
身上是一套灰撲撲的迷彩服,看上去已經很舊很臟了。
而他頭上卻戴著一個草帽,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半截臉。
通紅的癍,坑坑洼洼,賴賴巴巴。
看下半張臉便已經讓人失去了想看上半張臉的沖動。
他慢慢就把身體縮了回去。
無人知道那一秒他是什么眼神,什么想法。
而吳秋秋并不知道這個小小的插曲。
到學校后,韓韞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拍了拍吳秋秋的腦袋。
“先上課,我去辦點事情。”
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古怪,吳秋秋一眼就看出來,他要辦的事情并不簡單。
“好。”
“下課我會在同一個位置等你。”
戴著手套的手拂過吳秋秋的發梢。
他的動作,相比從前,親密了太多太多。
吳秋秋并不反感。
看著他走遠。
轉身進校門,無數雙眼睛正看著她。
像是在質疑她為什么與韓韞關系那么好。
吳秋秋嘴角勾了勾,不理會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大步走進了學校。
今天的必修課,吳秋秋記筆記記得很認真。
臨近期末,就連平時總愛逃課的學生也勤勞了起來,教室里一下就坐滿了。
為了學分大家都很努力。
而天氣也越來越冷。
這種冷是濕冷,下雨下不大,地面卻總是濕的。
不像北方那樣痛痛快快的下一場大雪。
這里的冬天已經十來年沒下過雪了。
吳秋秋在聽課的同時,先前那條巷弄里,卻已經被鮮血染紅。
戴著草帽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費力的向前蠕動。
他的草帽已經裂成了兩半。
露出那張無比丑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