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芙洛拉沉思片刻,把枕頭塞進布拉姆斯懷里:“今晚你打地鋪,或者去隔壁睡。”
小狗:“?”
shi漉漉的眼中滿是困惑:不是,親親沒了就算了,怎么還要趕走小狗?
見他想要開口反駁,芙洛拉立即使用激將大法:“果然是騙我的吧?我說的話根本不管用。”
布拉姆斯不敢吭聲。
他磨磨蹭蹭,就是不肯下床,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圈,似乎是在權衡什么。
不一會兒,芙洛拉聽到他可憐兮兮的開口:“地上冷。”
這算是直接否定了搬到別的房間住的選項了。
芙洛拉不為所動:“前幾天氣溫更低,也沒見你喊冷。你當時也是一個人睡吧?”
男人還是不吭聲,視線卻不自覺地往芙洛拉身邊瞟。
自己身邊有什么嗎?
她不明所以,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也只看到凌亂皺褶的床單。她正準備讓布拉姆斯不要拖拖拉拉試圖蒙混過關,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等等,自己每晚抱著的大狗和人偶……究竟是什么東西?!
她驚恐地看向布拉姆斯,憤怒和質問梗在喉間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不僅裝神弄鬼,晚上還偷偷上我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布拉姆斯?”
“……不是說好以后都叫布布的嗎?”小狗抱緊枕頭,剛控訴一句,見芙洛拉神色不對,又挪開視線,局促不安地低聲辯解:“我……布布沒有偷上你的床。這是我的房間,是你硬要過來的。”
盡管白瓷面具覆蓋了布拉姆斯的整張臉,但芙洛拉還是能輕易地從他身上讀出“你怎么說話不算話還亂甩鍋”的委屈。
芙洛拉:“哈?”
她被氣笑了。
“我什么時候……”她指著撒謊精的鼻尖,正要好好和他爭論,猛地想起這里的確不是希爾謝夫人給她安排的客房。
當初自己被嚇得精神衰弱,想著和小人偶擠一擠或許能獲得不少安全感,才強行鉆進布拉姆斯的被窩,甚至還表達了想要和他一起睡的意思。
所以……布拉姆斯就這樣誤會了?
自己只是想從小人偶和大狗玩。偶身上得到慰藉,結果被布拉姆斯當做是她想要和他本人一起睡?
她痛苦扶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總之……今晚先下去。”
“………………哦。”
他答應得不情不愿,鋪地鋪的時候也一直偷偷觀察芙洛拉的神色,似乎只要她稍微有所動搖就會立即死皮賴臉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