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衣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
“從前你多少也知道一些,阿兄對我們不喜是正常的,錯不在我們,也不在他?!?/p>
“我只是答應(yīng)盡快嫁人,不在國公府礙他的眼。”
陸雪衣肯定陸藺不會去找陸騁問,也就不擔心這話會被戳穿。
等到舅舅回來,他們就能從國公府離開,倒是天高地遠,隨便他們?nèi)ナ裁吹胤健?/p>
這段過往也不會有人再提及。
“真的?”
陸藺心中還有懷疑,卻又覺得可信。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即便有見面的時候,陸騁對他也是視而不見。
覺得他們礙眼再正常不過。
可……
“阿姐常在閨中,又怎么知道外面各家的二郎都是什么情況,若是所托非人,豈不是進了火坑?”
“我去跟三兄說——”
陸雪衣按住他的肩膀。
“藺兒,我并非足不出戶,這些年也有自己的朋友,打聽出一戶可靠的人家并非難事?!?/p>
她盡可能讓自己的話可信,“況且,總不會比在國公府更差了?!?/p>
當下國公府內(nèi)說得上話的幾人里。
陸騁看不慣他們。
主母是陸騁的親姨母。
他們別說立足之地,活到現(xiàn)在都是運道好。
這話在理。
時局如此,女子總是處處受限的。
找一個如意郎君,反而成了脫離當下這個環(huán)境最快,也最妥當?shù)霓k法。
“藺兒,阿姐不瞞著你,你也不要因此有什么負擔,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p>
陸雪衣說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