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陸雪衣辦的妥當,旁人定是覺得這一切都是趙語緣作為當家主母,對府中晚輩教導有方。
可如果陸雪衣做的不妥,旁人定是會覺得這是因為陸雪衣本就登不了臺面,更是成不了氣候。
云香送走了明德,一回過頭來,便瞧見了陸雪衣一個人坐在桌案前眉頭緊鎖的模樣。
“小姐,您沒事吧?”
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雪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她故作從容地舒了口氣。
“我沒事。”
就算陸雪衣當真是不情愿做這種事,她也確實沒有膽量親自去推諉這差事。
況且陸雪衣也知曉,她不得出現任何岔子。
思及于此,陸雪衣強行振作起來,認命似的坐在桌案前仔仔細細地翻看著過往的記錄單和禮冊。
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陸雪衣方才翻看完一半。
她順手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順勢喊了一聲,“云香。”
聞言,云香疾步匆匆地走過來。
“小姐,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早在這之前,周靜云便特意許諾過陸雪衣,若是她直截了當地將脈案交出去,必然不會為難姨母。
那時候陸雪衣確實是束手無策,也只能輕易聽信了周靜云的片面之言。
現如今,陸雪衣無非是擔心起姨母的安危。
“你暗中去打聽一下,看一看姨母現在是否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了驛站?!?/p>
聽陸雪衣這么說,云香二話不說地點頭。
“我這就去。”
雖說周靜云的手段卑劣,但好在她算得上是說話算數。
如今之際,姨母已經安然無恙地離開,并且回了鄉下。
而陸雪衣生母的牌位也已經被安置回原處。
知曉這些事情,陸雪衣不由得微微抿著唇。
“好在她說話算數?!?/p>
“若不然的話,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斷然不會容許她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人。”
此時,云香聽得有些云里霧里。
又因為陸雪衣不愿意再去提起此事的緣故,云香眼下也不好一味地追問下去。
接下來的這些天里,國公府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
陸雪衣忙著操持時令節的事宜,周靜云受陸騁的警告,根本就沒有膽量胡作非為,也生怕惹得陸騁心中不快,他直接將周家的所作所為盡數抖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