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yan又是一個月。
蔣思涵單手將譜架固定好、琴準備在椅zi旁,小心翼翼地松開包在右手上的繃帶,白得刺yan的帶面一層層脫落,完好的手掌重現yan前,別了數週,輪廓、掌紋看著有些陌生。
她稍微甩了甩手,沒有gan覺到任何疼痛便louchu一抹安心的笑,方才加快的心tiao漸次平穩。
拿起琴在椅zi上坐xia,將琴弓放于琴弦上,目光chu2及琴譜音符的瞬間,她手一施力,噬心之痛頃刻自手腕chu1上竄,疼得她松開了琴弓。
弓ca過琴弦落到地上,發chu刺耳的聲音,但她無心理會,只是震驚地望著自己顫抖不止的手,彷彿看見了松開的繃帶重新纏上。
瞬間,她為自己zuo的心理建設全數崩塌。
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
她失去了dao標,現在連唯一的寄託都要奪去……
她什么都沒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夾雜著哭喊聲響遍蔣家,驚動待在一樓的蔣母蔣父,兩人慌忙跑上樓,連門也沒敲就闖ru蔣思涵的房間。
「思涵!怎么了……」尾音未落,先踏ru房間的蔣母被yan前的景象驚得愣了數秒。
譜架被翻到在地,樂譜散落,蔣思涵伏在琴上shenti劇烈顫抖,隨時會斷氣似地哭聲低低傳來。
蔣家二老從未看過女兒這般模樣,印象中的她,一直帶著落拓不羈的笑,面對任何事皆游刃有馀,如今見她這樣失控,寸心如割。
蔣母在蔣思涵前方蹲xia,雙手輕搭在她肩上,與其難掩焦急,「怎么了思涵,和媽說說啊。」
蔣思涵沒抬tou,仍將臉埋在雙臂與琴shen之間,一個勁兒liu淚,蔣家父母只好柔聲說了幾句寬wei的話,耐心等待她冷靜xia來,等待她愿意開kou。
「我……我不想拉琴了,再也、不想了……」
如果繼續走xia去,必須以承受痛苦為代價,不如,就在此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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