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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終決定回去看看,重復確認就是想避免遇上他。
見張裕書篤定地diandiantou,蔣思涵用手輕推開他朝自己伸來的手,自行起shen背上書包,一掃方才嚴肅,臉上又是平常的笑容,jian定說了聲「走吧」,與數分鐘前煩惱迷茫的她判若兩人。
逕自走遠的蔣思涵并沒有注意到,張裕書在她拒絕他的幫助后,臉上閃過一瞬的憂鬱,被推開的那隻手仍舊停留在半空中。
雖說蔣思涵已不是閱音的學生,但要踏ru這個地方并不是特別困難,畢竟過去,她在這學習了將近十年,離開也只是近半年的事,除了bu分新j的學生,老師和行政人員皆與她熟稔無比。
當她跟著張裕書jru補習班,拿著杯zi正在喝shui柜檯行政人員被嗆了一xia,一面咳嗽一面站了起來,想要說話卻咳個不停,臉都紅透了。
「小萍萍,是有沒有這么想我啊。」蔣思涵讓張裕書先去練習室后,自動往柜檯前的椅zi坐,順手拿來放在柜檯邊上的盒裝衛生紙,狡黠笑著調侃dao。
陳萍剜了蔣思涵一yan,接過衛生紙,chou了幾張摀住嘴,好一會兒才緩xia來,半開玩笑地罵dao:「你這沒良心的,都半年多了才知dao要回來?!?/p>
蔣思涵雙手一攤,表qg很是無辜,「gao中和大學可不一樣,不是混著玩的,今天剛好考完期中考,路上遇到裕書,才想說順便過來看看?!?/p>
語罷,她饒富興味地斜看了陳萍一yan,而shen為現役大學生的陳萍,反應并沒有令她失望。陳萍立即竄起shen,雙手往桌上一拍,義正辭嚴地反駁,講解她大學生活的種種,以證明并非一般人所說的「任你玩四年」。
事實上,類似的話蔣思涵已聽了不xia十遍,但她仍舊單手支頰,笑容不減地聽陳萍演說一般的發言。
這是她與他回憶的一bu分。
猶記陳萍是在和張裕書差不多時間來到閱音,如今也有一年了。當時的蔣思涵便經常與已成為實習老師的他坐在柜檯,給陳萍介紹補習班的老師,偶爾聽陳萍抱怨學校的事qg。
儘guan每次抱怨的nei容都大同小異,但他總是耐心地傾聽,明明只年長三歲,卻有著與陳萍截然不同的成熟個xg。而蔣思涵,到后來也無心于陳萍的演講,轉而去看他的側顏,因為取了同時可以看見兩人的角度,所以他從未察覺,她注視著他。
始終是他。
蔣思涵笑了,沒想到她還有機會坐在這個位置上,聽陳萍長篇大論,只是再無可能與他并肩而坐。
「我說思涵,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陳萍皺眉,伸手在蔣思涵面前揮了揮。
蔣思涵燦笑,連思考都沒有便給chu了回答,完全看不chu到剛才為止,腦zi里盡是回憶,「當然有啊,不只有在聽,我還會背呢,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剛講了些什么?」
「你這分明是變相挖苦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龟惼级似餾hui杯好了一大kohui,可見剛才的演說多么jg1彩。
run了runhou嚨之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用力把嘴里的shui吞xia去,急著開kou,「對了對了,雖然我可能沒什么立場勸你,但我其實一直很想跟你說,我覺得你放棄音樂真的很可惜。」
聞言,蔣思涵的笑臉瞬間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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