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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社團的意義她當然清楚,所以她不能,也不該指責呂彥儒和社團neibu決定的運作方式,可是在知dao對方是以如此隨意的心態在學習樂qi后,還是會覺得一陣窩火。滿腹的不悅無法藉由數落人或是動手教訓排解,只能任由矛盾的qg緒在心里幾番拉扯,令蔣思涵更加鬱悶不樂。
君zi還能動kou與人爭辯,什么都不能zuo的她算什么?神仙嗎?
蔣思涵小聲砸嘴,一邊黑著臉埋怨上天的不公,一邊繼續寫她的講義,試圖轉移對呂彥儒剛才那些話的注意。
然而一dian也不會看人臉se的呂彥儒小朋友,見蔣思涵不再理會他,便tiaoxia桌zi將法國號放好,一蹦一tiao地來到蔣思涵所坐的位置前,拉開椅zi跨坐上去,雙手抱著椅背,xia巴擱在手臂上,連叫了好幾聲「大師」,但得到的都是蔣思涵的不偢不倸。
「欸欸大師,我看你對音樂和樂qi都很了解,那你是學什么的啊?」得不到回答的呂彥儒,這回直接拋chu了問題。
蔣思涵本來想選擇忽視,卻在聽到他問自己是學什么樂qi時,手一抖,維持同樣深淺的筆跡突然多了一dao深se的短線,隨后停xia了書寫的動作。她tou也不抬,只是吊起yan看向距離自己僅一個拳tou的少年,他的目光滿是期待,猶如一個孩zi初見未曾見過之wu。
shen旁的人都知dao,chu2及音樂的話題,就是蔣思涵的逆鱗,尤其深究她曾經學習過音樂的話,更是會令她的qg緒瞬間降至冰dian,沒有人知dao原因為何,就連從中學就認識她的莊郁凡也一無所知。
然而這回她卻沒有發怒,始終不發一語地盯著呂彥儒瞧,目光銳利、沒有一絲閃躲,彷彿要將對面的人給看穿。但若是仔細一dian看,可以發現她深邃yan眸之上,籠罩著一抹陰暗,藏掩住真實的qg緒。
片刻之后,她單手托腮,將目光移到手上的自動鉛筆,yan里已經沒了方才的陰霾,一邊用細長的手指熟練地轉著筆shen,一邊淡然dao:「練過一陣zi大提琴。」
話一chukou,蔣思涵就覺得后悔萬分,來自呂彥儒的視線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彷彿兩顆太陽就藏在他那明亮的瞳孔之中,閃閃發光,在開kou之前就已經將他的心里活動表lou無疑,她完全可以猜到他接xia來想講什么。
就在呂彥儒抬起tou,準備開kou的那一瞬間,蔣思涵yan明手快地把自動鉛筆抵在他的額tou上,半瞇起yan、壓低聲音dao:「把你想說的話吞回去。」
「我一個字都還沒說……」呂彥儒委屈地撇撇嘴,一dian都沒有因為蔣思涵的威脅語氣而gan到害怕的樣zi。
挑起眉,蔣思涵用筆戳了幾xia呂彥儒的額tou,「我才不guan你要說什么。要嘛去練習要嘛去念書,再兩週就是期中考了,你確定要悠悠哉哉的?」
一提到期中考,呂彥儒瞬間用力垂xia肩膀,兩yan呆滯,一臉迷茫,像是受了詛咒似地石化在椅zi上,這模樣惹來蔣思涵一陣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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