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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2頁）

「心qg不好嗎，思涵？」

筆落在桌上，兩聲撞擊聲響后才歸于寧靜。蔣思涵沒抬tou，只是動了動yan球看向趙zi俊，半晌后收回視線，手指去擺nong筆shen，讓筆在桌面上來回gun動。

「沒有。」她答。

「那么，是有什么煩惱嗎？」上半shen微傾，雙手交叉靠在桌緣，追問dao。

驀地，她停止了動作，只有指尖還抵在筆shen上。toudg的日光燈照在小桌zi上，透明的玻璃清楚映chu白熾的燈光與她的模樣，反she1而來的光芒在她yan中形成光圈，讓人看不透她yan中所見究竟是什么。

朱唇微啟，yu言又止。她從未將真實的想法透lou給他人知曉，一是外人角度來看，明顯是她負面解讀了別人的善意提醒，可能造成不愉快；二是她不認為有人能夠理解她的這種想法。

既不被了解，甚至可能招來厭惡，她又何苦？

只是，有話不能說的憋屈和尋不得知音的沮喪，如一塊大石壓在她的xiongkou。趙zi俊溫柔卻又充滿生氣的聲音，就像冬日寒夜捧握在手里的re茶，使她漸漸找回nei心失去的溫度，有gu一吐真心的衝動。

一陣拉鋸后，她開kou，「老師，你知dao我音樂大賽j決賽了嗎？」

「嗯，那陣zi很多老師都在談，特別是老闆，我都聽到會背了呢。」

說完，趙zi俊豎起一n手指，學著老闆說話的方式重述聽了不xia十遍的nei容，最后當然也加上了老闆每回必興奮說chu的期許「思涵搞不好會得前幾名呢」。

蔣思涵被趙zi俊演的這一齣給逗得繃不住臉，噗哧笑了chu來，扭成結的思緒瞬間解了大半，即使模仿的結尾有她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也未多加糾結。

「其實，我在想自己學音樂究竟是為了什么。」

趙zi俊見她愿意開kou，收起玩笑的態(tài)度，凝神細聽。

「這個比賽是全國xg的，我卻在第一次挑戰(zhàn)就闖到決賽，不只老師，我自己也覺得很光榮。」

蔣思涵說著，又低xiatou去把玩桌上的筆，似是想借此掩飾躁動的心緒，也沒去注意聽者此刻是什么反應，自顧自地說xia去。

「可是開心的同時，我也有dian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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