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你教我!”
他話還未落,便被厲聲打斷。
晏舟壓抑著xiongkou起伏,平復(fù)莫名的怒意。
晏清皺眉,不明白哪個字惹了她這么大的氣。
晏舟更不明白,為何每次見面都能輕易被他挑起憤怒?
或許是看不慣他永遠端著的模樣。往日她在矮chu1伏低從命,如今她當過兩任皇帝的尊貴夫人,仿佛在他yan里還是低他一等。
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幫助她澆滅火氣,晏舟平靜xia來——
“姈夫人有孕,還是少動肝火為好。先皇若是看到,必會擔(dān)憂。”
晏清目光幽幽,掩藏其中探究。
很好……他以為搬chu死去的楚帝是在撕裂她的傷kou。這本shen就讓她生氣。
晏舟閉眸,tui上的手猛地收拳,指甲刺痛掌心。她再次壓xiaqg緒,調(diào)好呼xi后睜yan。
“此事更不勞你費心,本gong自有御醫(yī)調(diào)養(yǎng)著。”
她語氣確實怪異,但晏清沒有從中聽chu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心xia不滿,難dao是判斷錯了?
晏舟亦看不懂他難辨的神se,接著似笑非笑dao:“侍中大人,這個孩zi也算晏家zi嗎?”
這是晏清最想不通的事:晏舟似乎很在意“晏家”的shen份。
他忽視這句問話的主角,“你一直都是我晏家人。家族與你榮辱一ti,晏家繁榮,你也尊貴。”
“所以?侍中大人的愿想是什么?”
晏舟不想再聽那些場面話,直截了當?shù)卣f:“國相位gao權(quán)重,此官名可pei得上你?”
晏清不語,只是看著她。
晏舟輕笑,“啊…只作丞相怎么夠?晏家家主,當然還得擔(dān)起三省之首。”
晏清起shen緩緩dao:“姈夫人懷著胎,還請多多休憩。臣告退。”
說完轉(zhuǎn)shen離開。
晏舟目視他的背影,不禁冷笑chu聲。
她知dao他心中所想和她所說一樣,他也清楚……何故還要如此作態(tài)?
窗外的落雨也洗刷不去她的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