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自作自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瑯嬛閣。
沈明珠想到沈長平的絕情,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最后,她干脆不睡了,叫來自己的貼身丫鬟,讓她去做沈長平最喜歡的那幾樣糕點,再拿了一匹她不喜歡的料子,準備給沈長平做一個新的荷包。
沈長平之前就同她說過,他想要一個她做的新荷包,只是,她嫌做荷包費事、費心、費眼睛,所以一直沒有做。
現在。
沈明珠拿著布料、針線忙活起來,她想,明日她將這個荷包送給沈長平,再柔聲細語說幾句好話,沈長平就會原諒她,重新將她捧在手心里了吧!
嗯!
一定會的!
此時此刻,整個侯府唯一一處靜謐、安寧的地方,就是云鶴居了。
沈丹清敲響顧重淵的房門。
曳月正拿了傷藥、紗布,準備給顧重淵處理傷口。
沈丹清走過去,將東西自然而然接了過來。
“我來吧?!?/p>
“……”
曳月看了顧重淵一眼。
雖然二公子的傷算不得多嚴重,但,還是由她這個專業醫者來處理能好得更快些。
不過。
顧重淵抬頭,深邃濃郁的目光在沈丹清身上描摹一遍后,他朝曳月點了個頭。
曳月躬身退出去,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夜里風涼,二公子受了傷,四姑娘淋了雨,都不適宜再吹涼風。
顧重淵如今的房間,雖算不得多寬敞,但容納他們兩個是綽綽有余的。
可不知怎的,曳月關上門后,整間屋子似莫名小了一大圈。
站在里頭,叫人心里悶悶的,有些發慌。
“你來干什么的?”
見她拿著東西傻站著,顧重淵輕嗤了一聲。
沈丹清回過神,走到顧重淵的身邊,把桌上的燭臺往他面前挪近些,以便她能更好看清他身上的傷。
昏黃跳動的光線里,沈丹清第一次近距離看清顧重淵的臉。
他的眉,凌厲向上。他的眼,深若幽潭。
鼻梁高而挺立,嘴唇上薄而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