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少年看見母后猙獰的面容,看見gong人冷漠的yan神,還看見殺手們要置他于死地的冷血。
他的shen邊,沒有溫qg。
“殿xia……殿xia!”
昭云嗡嗡的呼喚聲灌ru他的耳,白盞辛方睜開yan眸,得見微弱的燈光。
環(huán)視四周,察覺自己正于一破敗草廟nei,再定睛往窗外一看,外野荒涼,他已遠離喧囂的京城。
“昭云,我們?nèi)缃駍hen在何chu1。”
“殿xia,在京城城外東南一公里的廢廟。”
略微挪動幾xia,白盞辛忽瞪大雙眸,直視shen側慘白的右手。
麻木,毫無知覺。
仿佛這只手,并不屬于他。
“昭云……”他打盡寒戰(zhàn),拼命坐起來,不顧shen上的殘傷紛紛裂開,慌張失措,“昭云!孤的右手怎么了?”
“殿xia……昭云罪該萬死,是昭云來遲了……”昭云遑遑跪地,自責地以tou搶地,“殿xia失血過多,能搶救已是不易!”
“無右手,怎能舉劍?!”
“請殿xia治罪。”
“……”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沉默須臾,白盞辛忽仰天大笑,怪誕而又悚人。
狠狠nie住額tou,由腦顱nei傳來的疼痛似要刺穿他的神經(jīng)。
治罪……治罪……
無力躺倒,八歲的太zi轉過tou,靜靜盯住佻撻的柴火,yan底漸失微光。
活著,著實可笑。
shen為太zi,竟可悲至極。
“昭云,為什么?”
他也想在河邊泛舟,也想與爹娘吃螃蟹,也想賞花、賞燈。
那一刻,八歲的孩zi,失了最后一絲童真。
他凝望那熠熠向上的燭火,發(fā)誓自己要像它一般,燎遍整個中原。
右手雖尚能動,卻無法再握起什么,任憑白盞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