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今天才知道的,真的。”
“那你怎么不驚訝?”
“怎么不驚訝,可我要是失態了,下屬該怎么做。”
齊致辰笑挑眉:“那合作愉快唄周總?”
“當然愉快,”周繼良繼續道,“走,送你回去。”
“你喝酒還開車?”
“我叫了助理過來。”
出了小區門坐上車后周繼良報了他的地址。
齊致辰看過來,輕聲道:“去哪啊?不是說送我回去么。”
“我改變注意了,”周繼良伸手來握住齊致辰的手,笑著扭頭看窗外,“帶你去我那看看,你還沒去過。”
齊致辰沒說話,只是把手回握的更緊,十指相扣,掌心間的溫度有長夜抒不盡的溫柔。
你有多好我知道
在熟悉的懷里醒來前有些時光錯亂,迷迷糊糊中像是在潮shi悶熱的喜宴廳,像是在光線昏暗的出租房。齊致辰睜開眼,視線落在與他近距離面對而躺的男人臉上。最踏實的不是睡在哪里,而是身邊睡著誰。
不知已是幾點,外面有些陰天。齊致辰動動身子,明明十分寬大的一張床,他們倆卻緊緊貼擠在一邊。把蹭在周繼良腰間的手收回,把壓在周繼良胳膊上的頭抬起,齊致辰小心翼翼,怕弄醒了還在睡著的人。
他拽過薄毯圍住還光著的身子后坐在床邊,周繼良沒醒。印象里以前男人睡覺很輕,有輕微晃動和聲響就會睜開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來這幾年生活過于安逸,有些習性隨著年齡增長變淡了。
齊致辰光腳踩在地板上,摸起床頭柜上的煙盒后避開一地衣物走出了臥室。
昨晚上樓后他們連燈都沒開就直接擁吻著到了床上,此時再細細看來,周繼良家里真是太過干凈了。吸引齊致辰的是電視柜上的幾個小擺件。他肯定,那幾個建筑模型曾是他的東西,木質零件因受潮走形顯得松垮,半脫落的顏色添了陳舊,可看起來熟悉的讓人欣喜。
“只留住了這幾個。”
齊致辰回身去看走過來的男人,他笑:“我當時都扔掉了,你怎么找到的。”
周繼良從身后抱住齊致辰:“我從部隊退回來時你出國有幾年了,一次喝多酒我就去了我們以前租的那房子,神志不清到以為還是你來開門。醉漢深夜敲門把房東嚇壞了,認出我來后請我進去坐,他說當時你有些東西留在屋里,別的用不上都處理掉了,倒是有幾個建筑模型他那小孫子喜歡,就留了下來。”
“然后你就要來了?”齊致辰扭頭問。
周繼良笑了:“怎么能是要的呢,我回禮了的。”
齊致辰將手里的模型放下,嘆氣道:“弄得跟遺物似的。”
“不瞞你說,”周繼良繼續道,“當時真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世界那么大人又那么多,我找不到你的。自欺欺人的認為留了點東西就像留住了你。”
“你也會干不切實際的事呢。”齊致辰抿嘴笑。
周繼良抱緊懷里人:“誰說不切實際了,你現在不是在我懷里么。”
“行行行,你厲害。”
周繼良看向陽臺方向:“你是打算去那吸煙?”
齊致辰捏捏手中的煙盒:“提神醒腦。”
“別空腹吸煙,”周繼良將煙盒拽走,“咱不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