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致辰嘆著氣在岸上看著,到底什么時候才不會有這種人,和素質低不低沒關系,是人心就不古。
泄洪結束后不論大人小孩都樂呵呵捧著魚回了村里。
齊致辰就知道村長肯定會讓人往喜宴廳送魚。他們中午吃的魚,晚上也吃的魚。
吃完晚飯后孟饒推門進來,齊致辰抬頭笑,指指周繼良的床位:“他應該是去廁所了,剛出去。”
“我不找營長。”孟饒搖搖頭。
齊致辰又指了指外面:“小劉在外面院里坐著呢。”
“我找你。”
“啊?”齊致辰連忙站起身:“咋了,孟饒哥。”
孟饒微微笑:“你今天和朋友騎的馬還能借到么?”
“能啊,”齊致辰邊說邊往出走,“跟我走吧。”
柔情千萬種
“這馬多少會認生,騎得時候別激烈吼它,以免它受到驚嚇,”邸嘯蹲在墻頭上跟孟饒說著話:“整體性情是溫和的,很好駕馭。”
孟饒點了點頭,他站在那順了順馬的鬃毛:“它叫菱形?”
齊致辰笑著回:“對,它全身都棗紅色只有額頭有一塊白色的菱形,就叫它菱形了,那匹叫阿毛,因為它鬃毛太長了。”
孟饒扯住韁繩將菱形牽出院子,阿毛便也跟了出來。男人縱身一越,動作干凈利落地騎在了馬上后回身對齊致辰說:“你回去告訴你勇戰哥一聲,說我在國堤下等他。”
齊致辰爽快點頭:“行,我這就回去。”
邸嘯從墻頭上跳下來追著齊致辰跑去:“等等我,我也去你家!”
兩個少年一路小跑,邸嘯直奔賣店前的臺球桌,齊致辰則直接跑去了喜宴廳。
他進了院后就找著邵勇戰的影子,最后走過去蹲在壓把井旁邊,對坐著小板凳洗衣服的人說:“勇戰哥,孟饒哥說他在國堤下等你。”
邵勇戰一聽,從洗衣盆里抽出手,站起身就往出走。
齊致辰蹲在原地看了看盆里泡著的迷彩服內領上的兩個字名字,又看了看徑直往出走的男人的剛毅背影。他內心又涌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就像剛開始認識時他不巧看到當時打臺球的孟饒向邵勇戰眨眼那時一樣,怪怪的。
想到臺球,齊致辰站起身就往院外走,想跟邸嘯去玩一局。但由于起來的太猛,迫使他停下站著,眼前黑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視線。
院里乘涼的孫暢笑著問:“小齊是不是曬迷糊了?”
“沒,”齊致辰搖搖頭,笑起來明眸皓齒:“起來太猛了。”
坐在孫暢旁邊的楚龍在耐心的幫一旁等著的李明達給水槍裝水,他抬頭看過來:“是血壓有些低了吧,你這么大的小孩哪那么容易眼前發黑。”
齊致辰看向楚龍,疑惑楚龍竟然能搭話。這個男人是個很沉默的人,存在感特別低。以至于之前齊致辰都不知道這個排長的存在,因為楚龍從來不會嚷嚷著管理紀律,也不會跟大家說笑打鬧,每次都是安靜坐在一邊看著。
李明達不停地催促楚龍:“你快點,你快點裝水!”
齊致辰走過來輕踢小家伙一腳:“沒禮貌呢,叫叔叔。”
李明達瞪他小舅一眼后蹲下用手指在地上亂劃。
楚龍笑著說:“沒事,小孩子嘛,淘氣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