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樂沒忍住,從他手里奪出去,藏在口袋里,指甲狠狠掐著手心。
“跟你沒關系的,我會處理。”
岑凌閉上眼,又睜開,呼出一口濁氣:“杭樂,你想怎么處理?”
“流產。”
“我沒有知道的權利嗎?”
杭樂低著頭,閉著嘴不吭聲,說不出的難受感縈繞在心頭。
“手松開,掐什么?能解決事情嗎?這個習慣說你多久了?”
對于他的命令,她是下意識執行,但他沒什么感情的話,讓她不斷的陷入痛苦。
他果然不喜歡她的寶寶…
為什么要對她這么說話…
岑凌走上臺階,把她的包和沒裝進去單子都拿上,此刻說不出是怒火還是錯愕,杭樂瞞了他多少,她不知道,這是不誠實,這是對他的不信任。
一個人瞞著他偷偷打胎,這更是大忌諱了,滿腦子都是生氣,已經占據了來看到她的喜悅心情。
杭樂低著頭站著不動,岑凌牽著她的手,她也不走,像是小時候給家長撒潑的孩子一般,狠狠甩開他的手。
岑凌沉默了一瞬,威脅到:“我現在扛著你走行嗎?”
杭樂還是怕他,閉著嘴不敢吭氣,岑凌又牽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她才跟著他走。
“進去”
副駕駛門被打開,杭樂說不出到底是想抵抗還是想跑,就是不想面對他,猛地向后轉向往外跑,岑凌手攔著她的腰往懷里拖拽:“你干什么?“
杭樂被塞進車里,包著嘴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淚,不想自己如此脆弱不堪。
岑凌坐在駕駛座,翻看著那幾個單子,藥流責任書被他單獨扔在中控臺。
“給我發個位置,我沒訂酒店,你那個房子在哪?”
杭樂沒賭多大會氣,還是把位置發給他,她沒那個志氣對抗岑凌。
岑凌冷凝著臉,車里的氛圍莫名詭異,是這幾年都未經歷過的,杭樂其實心里很怕,她聽了這么多年話不是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