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毓還是客觀的:“這件好看是好看,但是婚禮場景暗。”
岑凌聽得懂:“可以迎賓,也能拍照,大不了再拍組婚紗照,沒事。”
“可是草坪我想穿魚尾哎,但是那時候就月份大了,我穿不上。”
杭樂窩在岑凌懷里,商討著另一件事,s城要在海邊草坪辦,相對于這兩場會簡單許多,只有各自父母親朋,也不大擺宴席,就是單純的西式長桌,餐點自取。
但那時候孩子已經開始顯懷了,怎么著也穿不上她想要的魚尾裙。
岑凌倒是不急,想出另一個辦法:“等他們生出來之后吧,你不想辦一場和孩子一起的婚禮嗎?那時候就可以穿上了,還能再挑一件。”
杭樂倒有些不敢想:“可是生完孩子身材會走樣的,也不一定能穿上…”
岑凌摸摸她的腦袋,親吻上去:“怎么會,你要是真的想穿定做也要給你做一件,別多想,或者我們可以看看其他類型。”
“對啊,辦法總比困難多,誰說我們樂樂就一定會身材走樣啊,有大把的錢和精力能給你調整,小姑娘不能愁。”
岑毓也是哄著杭樂,現在天大地大,岑家就杭樂最大,老爺子也是看著跟眼珠子一樣,生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孫媳婦跑了,更別說肚子里還揣了倆。
都說岑凌孤單,可若是杭樂在身邊,誰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很幸福,是那種從岑凌身上就能透出來的感覺,岑家珍惜這份緣。
大露背,深v領,鏤空,全都排除,岑凌選了另一件,v領不是很深,僅僅是個小口,頸部用細密的鉆串聯,和領口連接,擋住了大部分肌膚,又有些若隱若現,裙擺繁復,滿是釘珠和碎鉆。
該帶的該買的都弄好,岑凌才帶著她回s城。
倒也不嫌跑的累,杭樂一直處于一個高度愉悅的狀態,就是有點粘人,不太想讓岑凌去公司,岑凌也慣著,早上起來直接把她打包帶走,辦公室里也有休息室,夠她睡,下班再把她帶回去,路上去買點她想吃的想喝的帶回家,又或者去海邊散散步,去oon查查后廚之類的,每天都充實又愉悅。
……
岑凌倒是第一次陪著她去產檢,趕了個周末,現在是完全滿叁個月了。
來的是私立醫院,封呈是醫師,領著他們到主任那屋,也坐在旁邊聽著。
“她懷的雙胎,早產概率大,如果運氣好,可能九個月左右,也可能滿十個月,但按照你們前期的檢查單子來看,這個說法不夠樂觀。”
“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確實根據,到孕晚期要更加注意,稍有一點不對就來住院,明白嗎?目前小排畸沒什么問題,但媽媽營養要跟上,注意心情。”
岑凌心情談不上輕松,早產有風險,醫生不用講他也知道,杭樂之前查過,痛經嚴重,是輕度宮頸口狹窄,所以懷孕也不是很容易,但不影響生活,他們也沒有備孕需求,所以沒在意過,真懷了寶寶,那樣樣都要操心。
他問封呈:“現在在備婚,我需要讓她完全休息還是說忙些這種事情會比較好?”
封呈說:“不要過度勞累,做些讓她開心的事情就好,她不能完全躺著不動。”
“你這個準爸爸怎么比孕婦本人還要多想?”
岑凌還是愁,說不出哪里不對,他就是有種預感。
杭樂牽著他的手,兩人繞著醫院在散步。
叁月中,s城已經算是入春,溫度上到快二十度。
杭樂穿了一條舒適的長裙,很輕盈的雪紡質地,外面套了件藍色的針織外套,長發披散在肩頭,臉上沒有過多涂抹,只是擦了層防曬,涂了個口紅。
岑凌帶著她坐在椅子上,杭樂手里拿著杯熱豆漿,早上是空腹來檢查,還沒吃什么東西。
醫院街邊也很多小吃攤,岑凌去幫她買現炸的油條和雞蛋灌餅。
認識杭樂前,他很少能接觸到這種煙火氣的地方,但認知度是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他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