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暈的要命,實在是沒忍住,在廁所又吐了一番,感覺幾天吃的都要吐干凈。
扶著馬桶站不起來,半蹲在地上,杭樂不知在身后看了他多久,走上前拍著他的背。
岑凌愣了下,但沒扭頭,輕聲說:“吵醒你了嗎?”
“沒有,抱不到人,看你不在,就嚇醒了。”
杭樂將他扶起來,岑凌緩了緩,又在廁所漱口。
杭樂看他能站立,就出去給他泡蜂蜜水。
又忙活了一通,岑凌沖完澡,才陪著她上床睡覺。
……
早上起來已經(jīng)很晚,他昨天就和岑靖陽打了電話,老爺子身體還算行,之前住院也術后半個月了,堅持要過來一趟。
術后也不過半個多月,坐飛機有風險,叁個人開了兩輛車,岑毓陪著老爺子坐房車,岑靖陽受不了那速度,吩咐司機早早把兩人甩開,提前先到。
但那也是半下午了,大年二九去總比大年叁十要好,這是喜事,越早辦越心安,老爺子急的不行。
杭樂跟著去接人,老爺子見著她,就握著她的手說著:“好,好,這孫媳婦,我老頭子滿意!”
深邃濃郁的翠綠色,如同被凝固的盛夏碧波,色澤飽滿鮮亮,毫無偏黃或發(fā)灰的雜色,在陽光下流轉(zhuǎn)著綢緞般的光澤。
杭樂端詳著手腕上戴著的鐲子,她其實嚇了一大跳,老爺子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直往她手上套,但她能感到岑家對她的看重,她很開心。
杭家人今天聚的更齊,畢竟這是大事。
滿滿當當一屋子人著實讓岑老爺子驚了,岑家人丁凋零,他常常羨慕那些家里人多的,熱熱鬧鬧,什么時候都有人伴著,他這輩子是沒這個福分了。
兩個司機提著h市特產(chǎn),東西也是沒少拿,比昨天岑凌提的還要多,面子給的是足足的。
岑家不提杭樂懷孕這事,本來就是敏感話題,岑凌千叮嚀萬囑咐,千萬要客氣,杭樂懷孕這事千萬別提,影響杭家人情緒。
岑靖陽其實沒感覺有什么,他之前想當爺爺也不過開個玩笑,但老爺子高興都寫到臉上了,在客廳坐著,又是添禮,又是給婚書,拐杖都不拿了,給的承諾一個加一個。
老太太看著他家這叁個人的模樣,也沒說難聽話,一家子就這點成員,杭樂嫁過去其實很不錯,上沒婆婆打壓,又沒經(jīng)濟壓力,公公爺爺也都大方,也不住在一塊擠著。
“親家,你就放心吧,他們啊雖然在s市,但h市我這邊給樂樂準備房,準備車,手里還有幾套鋪子,也放她名下,我老頭子這輩子下面也就岑凌這一個了。”
“就是啊,姨,樂樂在我們家以后也是我侄媳婦,家里都以她為主,肯定當心肝肝供著,你們就放心吧。”岑毓手里拿著鋼筆,想著讓兩人簽婚書。
老太太沒攔,今天這事給足面子了,岑家做的真心不錯,她招呼著杭樂來寫名子。
杭樂今天身著月白色的套裙,下半身是魚尾裙,穿著細高跟,被岑凌攔著腰,看著十分登對。
等杭樂寫完名字,岑毓忙拽著她的手,給她套上金鐲:“希望你們啊,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這金鐲啊,我就替岑凌媽媽給了。”
杭樂臉紅了紅,笑著說:“謝謝姑姑。”
一百二十克的素圈戴在手上沉甸甸的,也很引人注目,老太太倒是看玉鐲看了兩眼,更是對岑家滿意,嫁不了政,嫁個家底厚的,對她好的,杭樂也能過得好。
簽完婚書,瞬即放了個一萬響的鞭炮,熱熱鬧鬧,圖個寓意好。
岑家那邊也沒什么人,只有老爺子的兄弟那邊有兩家,人不算少,只不過早早分家,來往不算多,但也是親戚,再算上岑凌外家,剩下都是生意伙伴,老爺子圖熱鬧,堅持要辦叁場。
岑凌本來還怕杭樂身體吃不消,想開口拒絕,但杭樂眼睛亮晶晶的跟他說:“我是不是可以選叁條婚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