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孩太小了,一個24斤,一個21斤,小的可憐的程度。
安置好杭樂,岑凌去給孩子簽了一堆單子,看都沒看,等辛盈看清楚,手顫了下,那是病危通知。
缺氧,窒息,呼吸衰竭,機械插管輔助呼吸。
岑凌是真的沒怎么看,也不是很在意,辛盈有些怔愣了,他真的除了杭樂,都不在意,她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對自己的孩子做到漠視,可是寵杭樂又寵成這樣。
辛盈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她整個身子都是麻的,天知道她在外面念了多少句老天爺保佑,杭老太太趕緊上廟里求平安。
她給老太太回電話報平安,又說了孩子沒什么大事,就是要住保溫箱。
所幸老太太也信了,念了好幾句阿彌陀佛。
……
產后一天,杭樂一直不醒,久到岑凌以為出現了什么問題。
但指標都正常,只是單純的睡著。
大夫還來安慰他:“可能就是太累了,腦子里潛意識不想醒,再觀察看看。”
辛盈現在完全沒時間在病房里,小的那個進了icu,腦出血。
岑凌不去,也不管,她一直在忙前忙后,守在門口,手嚇得直顫,杭樂這邊也一直不醒,辛盈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單位也是呼風喚雨,沒人敢招惹,但現在也是真的怕。
但家里一個能長時間在這的都沒有,這是六月份,七月都不到,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也要上班,公假不好請,更別說長假,她請的下來已經是破例了。
老太太打了幾次電話,還是想來,被她給推諉回去,她在這都受不了天天下病危,老太太更受不了。
杭樂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只覺得肚子痛,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
岑凌終于松口氣,親著她的額頭,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但和她貼著臉,杭樂看不見。
拔尿管對她來說疼痛度還算能接受,護士簡單說了注意事項,是由岑凌動的手,她更能突破羞恥感,也能接受。
但是醫生又來按肚子,他幫不了忙,看的他難受,杭樂眼淚都逼出來了,掐著他的手不松開,她本就對疼痛敏感度高。
“建議下床走動,不然容易腸粘連。”
岑凌不懂這些,但是不解:“她剛開完刀,就下床?疼不在你身上?”
封呈翻了個白眼:“岑凌我懶得噴你,我就查個房,你換誰都得這么說,術后修復你知不知道。”
“有什么方法能完全不疼。”
“完全不疼那是不可能的,塞特效藥也是因人而異,有些人可以不痛,有些只能減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