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半夜才到家,杭樂已經(jīng)睡過去,岑凌將她從副駕駛抱起來。
迷迷糊糊睜眼,還想著她的芍藥:“花,我的花。”
想伸手去夠后座門把,岑凌先她一步打開,把花塞到她懷里。
杭樂順勢下來,還是有些迷糊,岑凌無奈,張開手:“抱著還不樂意嗎?”
“不要,我要自己走。”迷迷糊糊抱著花,心里不知道哪來的韌勁,就是想自己走回去。
赤腳在地上走,岑凌沒有跟上來,看不到他在身邊,杭樂莫名有些想哭,肚子也說不出的難受。
岑凌提著她的鞋子,很快跟上來,看著她泛著淚花的眼睛,呼出一口氣,主動抱起她:“好了,先回家再哄你好不好。”
杭樂撅著嘴,貼著他的脖子小聲哼哼,岑凌沒怎么見過小嬰兒,但他記得上學(xué)時,房東邦妮太太的小孫子就是這樣,睡迷糊時抱起來會小聲哼哼,但并沒有杭樂這么乖巧。
杭樂就算是小嬰兒,也會是天底下最乖的寶寶。
回家?guī)椭锻陫y,杭樂困的眼皮都睜不開,沾床就睡,岑凌摸摸她的腦袋,翻身上床抱著她,杭樂像是有感應(yīng)一般,卷進他的懷里輕蹭著。
一夜無眠,有些心思淡下去后,心里倒是沒那么難受。
杭樂睜開眼才七點多,躺了會兒也睡不著,岑凌的臂膀緊緊環(huán)著她,想從中間掙脫,但還是驚醒了岑凌,他半瞇著眼,把她逃脫的胳膊拽回來:“還早,別鬧。”
輕淺的呼吸打在她的頸窩,杭樂沒再動,乖順的躺著當(dāng)他的抱枕。
早高峰的街頭車水馬龍,但屋內(nèi)寧靜舒適,聽不見一點動靜,直到鬧鐘炸響,岑凌才睜開眼,抬手摁滅,將杭樂抱到胸前,聲音微啞:“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
杭樂用手撐著他的胸膛,看著他緊閉的雙眼:“昨天睡得還好,你要去上班的,快起來。”
岑凌輕笑,感受到她的視線,睜開眼看她,杭樂就趴在他的胸前,杏眸里透著溫柔,認(rèn)真的盯著他。
岑凌愣神,心里猛地一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通過心臟蔓延到四肢,有些麻,又有些,說不出的滿足感。
…
杭樂將岑凌送出家門,仍舊是復(fù)雜的埃爾雷奇結(jié),好像是一個小小的標(biāo)志,主動抬頭親吻他的唇角:“晚上見。”
岑凌親著她的鼻尖,上嘴輕咬:“這領(lǐng)結(jié)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深灰色的西裝貼合他挺拔的肩線,暗紋在玄關(guān)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岑凌穿慣了英式西服,他肩寬,英式西服肩型挺括,他偏愛的緊。
珍珠白襯衫熨燙妥帖,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深藍色花紋的領(lǐng)帶,蔥白的手指碾過銀色的扣子,幫他系上。
大門徹底關(guān)緊,杭樂眉心舒展,嘴里哼著曲,跑到衣帽間。
宋之俞的電話正巧不巧,在此刻打來。
接通電話就是刺耳的尖叫聲:“啊啊啊!杭樂!你過得太好吧!鉆閃到我的眼了知不知道!”
“哪一個飛行基地啊!太爽了吧!岑凌怎么能帶你跳啊?真的浪漫到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