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哭如泄了閘的洪水一樣停不下來,恨不得要把身體里所有的水分都流干,她或許真的要去醫院神經科復查一下精神狀態了。
被陳亦程撞見她情緒崩潰就有兩叁次了,更別提有的時候晚上睡不著把頭埋進冰箱里流淚,泡澡時像有煙癮一樣一支一支抽個不停,靜不下心寫任何作業看久了字都想吐,方向感平衡感也變差嚇得她不敢再多開車。
還有,異常高漲的xingyu,gaochao后才能入睡,這些種種不正常的行為持續了多久她也記不清。
生生偷偷瞄陳亦程,男生低頭一根一根撿起散落在地的頭發。
半側的臉,薄薄的眼皮,挺拔俊秀的鼻子,陳亦程還真的挺帥的…瘋了,她真的瘋了。
食欲抑制,睡不好覺,xingyu變得異常異常濃烈。叁角天平上的xingyu被迭到濃烈無比,濃烈到她發了瘋的xingyu居然如潮水般朝著陳亦程涌去。
畸形的小鹿長滿腫瘤,嘔瀝在嗓子眼,她顫抖雙手把小鹿塞進魚缸再在上面壓一塊大石頭。
可她還想哥哥能摸她的頭發…
陳亦程擼著她的長發,她現在是一只病貓,一只容易精神失常發癲的病貓。
在陳亦程寬厚溫暖的大手下,生生腦袋里的齒輪重新開始轉動,抽絲剝繭般反思最近發生的事。
不得不承認被哥哥擼頭發是一種享受,陳亦程總給她很安心很踏實的味道。待在他身邊被他這么摸著,就算天塌了也不是大事,摸著摸著生生就在陳亦程手下沉沉的睡著了。
或許是大哭一場把體力掏空了,又或許是陳亦程的掌心有催眠術。
她內心不敢多面對一眼的,被特定的人親密接觸會成倍消解愛欲渴求癥,生生很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的覺了。
妹妹像是夢見什么不開心的事皺眉悶哼一聲,陳亦程抬手輕輕揉開她眉間的憂愁。
情欲可紓,春情難遣。愛欲是比xingyu更難以克制的存在,對她的心憂蓋過了少年人澎拜洶涌的情欲。
不可告人的欲念可以在一個個寂寥的深夜釋放,可愛欲要靠什么才能紓遣呢?
窗外夜幕悄悄將臨,夏日的夜晚吹過清爽的涼風,蟬鳴不再瘋狂的鳴叫,朦朧煦暖的燈光溫柔的照亮他們。他掌心下的女孩鼻子里正發出淺淺的鼾聲,一種令人心安的幸福縈繞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