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皺的衣服、散亂的黑發和皙白脖頸上的鮮紅牙印,都在昭示著薄朝辭剛才做過什么。
“等等!”
薄朝辭有些慌張,連忙叫停,轉移話題,“你、你……”
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薄朝辭語塞,只是僵著在原地,感受到女人的指尖在她掌心勾弄著,好像在把玩什么小動物似的。
“我什么?”宋絳凌的嗓音低柔緩慢,音質清清冷冷,好似沾雪的清泉,汩汩流動,鉆入薄朝辭的耳朵里,敏感的耳尖就發酥發麻了。
薄朝辭下意識舔了舔唇,才發覺整張嘴好像隔了一層厚厚的什么,觸感都不太明顯了。
“你……”憋了又憋,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親得,太狠了。”
軟軟的語調,帶著點委屈的控訴,又更像是在撒嬌。
聞言,宋絳凌呼吸微窒,低頭定定地看著薄朝辭,琥珀色的漂亮眼眸不再像往日那般清透晶瑩,反而顯得有些深邃。
“親得、太狠?”她意味不明地重復著薄朝辭的話。
薄朝辭看著她看過來的眼,深邃得仿佛是能將人卷進去吞噬,不由得喉頭滾動一下。
她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的話可能讓某人更爽了一點。
……要不然宋絳凌怎么會用這種快要將她吃掉的眼神看著她?
唇瓣一熱,宋絳凌的指腹按壓了上來,柔柔地打轉著,“怎么會?又沒腫。”
她似乎在解釋。
但更像是邀功,“難道我親得不好嗎?如果親得不好,小辭又怎么會……”
緋紅色外套徹底脫掉,宋絳凌將短袖卷起到小腹處,再往上是已經被扯散的……
宋絳凌將手繞到背后,解開扣子,“你不會忘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吧?”
柔軟的布料被她甩開,薄朝辭下意識伸手接住。
然后,徹底僵住。
宋絳凌:“……”
她忍不住去看薄朝辭那處。
薄朝辭像是被燙著了一般,一手捂xiong,另一手則快速丟了手里的東西,聲如蚊吶:“你…別亂脫衣服。”
“都被你扯亂了,”宋絳凌卻氣定神閑起來,“而且,不脫衣服,怎么洗澡?”
薄朝辭揉了揉臉頰,也拉開了隊服外套的拉鏈。
澡肯定是要洗的,畢竟才吃完火鍋回來,身上一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