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吊燈關(guān)了,只有墻角的一盞壁燈散發(fā)著暖黃的光,昏暗的環(huán)境在這一刻卻帶來了些許安全感。
薄朝辭微紅著臉。反正,房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她小聲地又說起那些過于直白、直白到有些像調(diào)戲的話語。
說著說著,薄朝辭卻莫名地感到些窒息感。
且,口干舌燥。
身旁的女人側(cè)躺著著專注地望著她,琥珀色的眼睛深邃寧靜,好似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
時常包容著她,又能隨時吞噬掉她。
薄朝辭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到最后,沒敢說話了。
“怎么不說了?”宋絳凌的嗓音此刻有些低啞。
薄朝辭舔了舔唇。
“口渴?要喝水嗎?”
只是講幾句話,倒也沒到口渴的地步,但薄朝辭此刻莫名地就被蠱惑著點了點頭。
宋絳凌翻身起床,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薄朝辭喝了兩口,潤著嗓子小聲快速說完了,然后把水杯往床頭柜一放,平躺著,“夸完了。晚安?!?/p>
“嗯,晚安?!彼谓{凌應了聲,薄朝辭偷偷望過去一眼,只見女人也平躺著。
兩個人都是很規(guī)矩的姿勢。
薄朝辭閉上眼睛,嘗試醞釀睡意。
但是,平躺這個姿勢,不符合薄朝辭平時入睡前的姿勢。
她很想調(diào)整一下。
床頭放著一個兔兔玩偶,不大不小,是很適合擁抱的程度,平時出來打比賽薄朝辭都會隨身帶著這個抱枕,這次因為跟宋絳凌住一間房,她就一直沒用上。
平時是抱著女人睡的。
今晚為什么不能抱?
薄朝辭在內(nèi)心暗暗反思。
好像是……這個情況,一旦抱了,就會很危險吧?
所以,她們都心照不宣地,誰也沒動。
都很能忍。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終于,薄朝辭躺不住了。
她豎起耳朵,仔細捕捉空氣中的動靜,很安靜,宋絳凌應該睡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