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回復(fù)了個晚安,夜深人靜,非常適合思考。
宋絳凌洗澡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一點?
薄朝辭抬頭,浴室里水聲嘩嘩,模糊的暖光在磨砂玻璃上打出來人影,很容易令人遐想。
……也可能是她思想臟了。
薄朝辭撐著下巴看著浴室的方向發(fā)呆,難得地思考起自己跟某人的關(guān)系來。
隊友?
確實是,但明顯不僅于此?
好朋友?
以前還能騙騙自己,但出了今晚這一遭,再自欺欺人不可笑嗎?
宋絳凌學(xué)著陳澈茗壁咚姜流云一樣壁咚了她,她呢,則眼饞…嘴饞女人脖子上的美人筋,鬼迷心竅動了嘴。
這是好朋友之間的距離?
好好笑哦。
她承認(rèn),下嘴咬脖子這事兒不是好朋友之間的行為,她先越界了,但被人咬了還能爽到……宋絳凌也不是什么正常好朋友吧?
雙方都在越界。
但誰也沒有挑明那一道界限,仿佛誰先主動誰就輸了。
薄朝辭沒談過戀愛,但她也看得出來。
宋絳凌在等她給一個旨意。
但薄朝辭難得有些惱氣,這女人要真是這種小心翼翼的性子,一開始也不會那么放肆恣意。
現(xiàn)在又矜持起來了?
裝什么呢?
越想越惱,骨子里那股被母親們寵愛嬌慣的脾氣冒了頭,薄朝辭煩躁地起身,大步走向浴室,屈指敲上玻璃:“你洗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