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遠征應道,但明顯能聽出來不服氣。
陸乘淵默了默,繼續說:“爺爺說,如果你想創業的話,他可以資助你,但是他要先看一下方案,你回去想想吧,給爺爺遞個方案”。
陸遠征抬起頭來看著弟弟,但沒吱聲。
陸乘淵對上他的視線,“有沒有什么想做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去試試”。
陸遠征的唇角顫了顫,問:“所以,爺爺是決定讓你繼承德康集團了,是嗎?”
雖然陸遠征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當事情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里還是很難受。
一旦他離開德康集團,就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去。
“爺爺為什么要做得這么絕?”陸遠征又問。
“逼我跟韓菲離婚就算了,還要逼我離開德康,外面的人會怎么想,我要怎么見人?”
“難道爺爺不逼你離婚,韓菲就不跟你離婚了嗎?”陸乘淵反問道。
“德康不是爺爺一個人的,辭退你,是所有股東的決定,至于誰能當德康的下一任繼承人,也不是爺爺說了算,是由股東推舉的”。
陸遠征卻聽不進去,“你現在是在以勝利者的姿態跟我炫耀嗎?很開心吧?你贏了”。
陸乘淵面無波瀾,“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競爭,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陸遠征:“那你為什么要去德康?為什么不繼續當警察?你敢說你不想當繼承人?”
陸乘淵停頓了一下,冷聲道:
“我去哪里,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我沒有義務要告知你,反倒是你,應該好好地反省你的所作所為!”
“不要再做叫爺爺失望的事情!更不應該把德康也拖下水!”
陸乘淵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書房。
陸遠征看著弟弟的背影,緊攥的拳頭慢慢地松開了。
他靠在沙發上,仰著頭,不知何去何從。
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如今又跌入深淵里。
他想放棄掙扎,可又不甘心。
他真是恨極了母親夏秋月,愚蠢的女人,為什么不安分守己地當豪門太太!
洛甯看到陸乘淵黑著臉回來,猜到兄弟倆可能談得不愉快。
她拉著陸乘淵一起去泡澡,什么都沒有問。
兩人躺在浴缸里,陸乘淵自己主動說了,“大哥認為我在算計他”。
洛甯:“?”
陸乘淵:“他問我為什么不繼續當警察,為什么要回德康,認為我是存心想跟他搶繼承人的位置,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知反省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