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前,他到書房去給覃朗打電話。
覃朗正在陪家人吃晚飯,電話一響就接了,“陸董,啥事?不是陪家人吃晚飯嗎?”
陸乘淵:“說正經(jīng)事,嚴(yán)肅點,你讓你那位叫鋼棒的兄弟放話出去,幫周宴澤找一顆腎,要是能匹配上的,我給一百萬,另外鋼棒那邊獎勵五十萬”。
覃朗怔了怔,“老大,那加起來就是一百五十萬了”。
陸乘淵:“如果能夠避免我老婆卷進這件事里面去,別說是一百五十萬,就是一個億,我也愿意掏錢,但是這事別跟我老婆說,等事成了再說”。
“那邊也別說,等找到匹配的腎源再去找他們談判,讓他們做完手術(shù)就滾,永遠都別再回北嶺來”。
覃朗:“好,我明白了,我吃完飯就給鋼棒打電話,不過,可能得先給個十萬預(yù)付款,這樣他底下的兄弟干起活來也才有動力”。
陸乘淵:“可以,鋼棒那筆酬勞,我可以先給百分之五十,但是你要告訴他們期限,周宴澤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那鋼棒這邊最好給兩個月的期限”。
“要是不能完成,這二十五萬得給我退回來”。
覃朗笑,“放心吧,老大,鋼棒一定能辦成的,他有的是路子,那就先這樣,叫洛甯別太擔(dān)心,老大您也別太擔(dān)心,好好陪家人吃飯吧”。
姚清之等覃朗掛了電話,追問道:“陸董找你做什么?花一百五十萬買一顆腎嗎?”
覃朗點了點頭,“他怕洛甯把腎捐出去”。
朱鈺聽了追問兒子,“什么意思?洛甯要捐腎給誰?誰的腎壞了?”
姚清之給公婆解釋了一遍。
朱鈺聽完,憤憤地道,“那樣的母子,管他們做什么,死了也是他們的事情”。
覃朗:“媽,話是這么說,但是那母子倆跑回國來,還入住德康總院,很明顯就是奔著洛甯的腎來的,他們肯定想好了怎么說服洛甯”。
姚清之附和道:“是啊,媽,最怕的就是道德綁架,我們又是做醫(yī)生的,真到了那個時候,讓洛甯看著她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死嗎?”
覃朗點頭,“乘淵知道,以洛甯的性格,就算她拒絕捐腎,但如果人要真的死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會很難受的,恐怕要膈應(yīng)一輩子”。
姚清之嘆了一口氣,“不管是捐還是不捐,洛甯都不好受就是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別的匹配腎源,別把洛甯拉下水去”。
朱鈺道,“那乘淵和洛甯就當(dāng)做破財消災(zāi)了,給那么多錢,肯定有人愿意捐的”。
覃朗提醒姚清之:“老婆,乘淵花錢找腎源這事,你先幫忙保密,別告訴洛甯,等找到了腎源再告訴她”。
姚清之應(yīng)道,“好,我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