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大學畢業后的第三年,陸朝暉向夏秋月求婚,夏秋月答應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到此結束了,所以主動疏遠了他們”。
“接下來六七年的時間里,我從不主動聯系他們倆,但夏秋月時不時會聯系我,向我抱怨陸朝暉不體貼,我沒辦法做到與她斷交,因為我真的很愛她”。
“后來有一天,夏秋月突然找到我,說她厭倦了現在的生活,陸朝暉每天早出晚歸,只顧著忙德康集團的事務,冷落了她”。
“她主動親近我,但我一直在拒絕,沒想到她竟然提出要殺了陸朝暉,她說只有這樣,她才能跟我在一起”。
遲旭蹙眉,“她為什么不離婚?為什么一定要選擇殺人?”
劉文彬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不假思索地回道:
“她說陸朝暉不同意離婚,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而且陸朝暉是德康的繼承人,離婚的話,會影響到公司的股票”。
“她說殺人你就同意了?又不是殺一只雞那么簡單的事”遲旭一臉的嘲諷。
劉文彬:“一開始我的確是強烈反對的,可是她一再地堅持,還說如果我不幫她,她就連我一起殺了,然后她再自殺,我們三個一起死”。
陸乘淵的唇角抽了一下,斜著眼看著劉文彬滿嘴胡謅。
當下在心中決定,把劉文彬說的這些話播放給母親夏秋月聽聽。
他很想看到母親會作何反應。
遲旭也覺得劉文彬太能扯了,他們審訊的嫌疑犯上百名了,是不是胡扯,很容易辨別。
但他也沒有拆穿劉文彬,而是很敬業地做著筆錄。
大多數的犯罪嫌疑人都相當地自負。
他們認為自己的犯罪是完美的,認為警察都是愚蠢的,至少不如他們聰明。
遲旭算是看出來了,劉文彬是相當自負的一個人。
這個故事估計是他這兩天待在看守所里杜撰出來的,也許過幾天又會杜撰另外一個故事。
甚至是上了法庭,他很可能還會當場翻供。
劉文彬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個小時才結束,末了還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會配合警方的調查。
離開審訊室時,他向陸乘淵道歉:
“乘淵,我對不起你爸對我的信任,我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中,后悔自己當初不應該聽你媽的話,做出了傷害你爸,傷害你們的事情”。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懲罰,但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你媽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