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他竟然認(rèn)識。
正是不久前那晚,張鑫卓重金請來的廚師做女體盛所用的那個“餐盤”。
這么一想,如果那種菜的要求是處女,還的確是個不賣身又能賺到一筆大錢的好法子。
衣服果然是能騙人的,韓玉梁親眼見過她赤身裸體的模樣,胸挺腿直,肌膚嬌嫩滑膩,是個很有魅力的少女。
而她現(xiàn)在穿著寬寬松松的連衣裙,罩了條樸素的小針織衫,帶著寬邊太陽帽,臉上稍微化了點妝,如果不是韓玉梁看女人的眼力很毒,真認(rèn)不出來是同一個姑娘。
“她是你同學(xué)?”發(fā)現(xiàn)韓玉梁在打量,許婷在旁幫著問了一句。
“嗯,同學(xué)。東瀛人,叫島澤蓮。”林梓萌沒好氣地說,“本來都考上大學(xué)了,結(jié)果她要學(xué)費時候才知道她爸半年前成了爛賭狗,家里積蓄輸光,還欠了一屁股債。她媽倒是干脆,收拾包袱離家出走只留了份離婚協(xié)議書,保不準(zhǔn)一早就有下家了。就是可憐她,從高考完就滿世界找兼職想幫爸爸還債。你說她傻不傻?爸媽的債務(wù)子女又不用繼承,那種爛賭鬼,打斷手都不改,還妄想能改正?別做夢了。我爸手下要是有賭狗戒不掉,分分鐘轟出幫派,才不給他坑人的機(jī)會。”
韓玉梁好奇道:“你跟她關(guān)系挺好?一下子借了二十萬出去。”
“我……”林梓萌似乎又有點不好意思,但不知怎么不愿意罵臟話,吭哧了一會兒,才說,“還行吧,不算太差。就是班花的事兒上她老壓我一頭搞得我怪不爽的,能讓她欠我一屁股債,我可以罵來罵去隨便使喚,多過癮。”
說到這兒,她悄悄瞄了韓玉梁一眼,哼哼唧唧地說:“再說,她都要被帶走調(diào)教成性奴賣了,我還能看同學(xué)最后被掛黑市網(wǎng)站上啊?”
韓玉梁用鼻孔噴出一股笑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還行,我稍微有點喜歡你了。”
“呸,呸呸呸,”把臟話換了種方式噴出來一樣,林梓萌啐道,“誰稀罕啊,惡心,惡心死我了。”
說著話,島澤蓮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看一眼副駕駛有人,嚇了一跳,連忙打開后車門。
韓玉梁躺在后座靠著門,結(jié)果一下躺倒,腦袋正好伸到了她的裙下。
東瀛女生大都熱衷短裙,東亞邦大混居以來,時尚風(fēng)氣漸漸傳遞給其他各族女孩,反倒是她們自己的穿著風(fēng)氣趨于保守不少。
他從裙下往上一看,內(nèi)褲竟然是葉春櫻那種純情的素色純棉款。
真不像是會去女體盛打工的姑娘。
島澤蓮嚇得低低尖叫了一聲,往后跳開半步,之后一眼看到韓玉梁的臉,頓時面紅耳赤,整個人呆滯在了那里。
林梓萌當(dāng)然不知道這倆此前就見過,一皺眉頭,拍了拍靠背,“島澤,你干嘛呢?傻了?上車說啊,這地方是黑星社的地盤,你想坑死我嗎?”
韓玉梁坐起來,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島澤蓮慌忙上去坐下,迅速關(guān)好車門。
林梓萌馬上重新發(fā)動汽車,一邊往北從另一端開出洗頭巷,一邊說:“跟我說,你那個爛賭鬼的爸爸現(xiàn)在在哪兒?”
島澤蓮抽了抽鼻子,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說:“我不知道,他拿了我的錢,就不見了,手機(jī)也不接,家里門被討債的潑了大便,還留言說要抓我去做性奴,我已經(jīng)不敢回去了。”
“討債的?”林梓萌瞪大眼睛生氣地說,“討他媽個……個叉啊,你現(xiàn)在最大的債主不是我嗎?”
島澤蓮擦著眼淚,低頭說:“可……可是我爸好像又借了一筆錢,說是什么九出十三歸的高利貸。”
林梓萌給車減速,拿起手機(jī)撥出到語音留言,“喂,爸,是我,蘭蘭,求你件事,上次那個叫島澤大介的爛賭鬼,又開始賭博還借了高利貸,你幫個忙吧。我希望移邦前能搞定。”
說到最后,她停頓一下,不情不愿地說:“你搞定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
許婷很不客氣地說:“這種當(dāng)?shù)模灰擦T。斷絕關(guān)系自己養(yǎng)活自己就是,你連去洗頭巷做按摩女的決心都有,別的還有什么好怕?”
島澤蓮縮在后座角落,抿緊嫣紅的小嘴,一言不發(fā)。
韓玉梁笑道:“婷婷,還記得我跟你說上次張三少招待我用了女人當(dāng)盤子么?”
許婷一扭頭,“記得啊,就那什么女體盛,怎么啦?干嘛突然當(dāng)著三個女生說這種下流話題。”